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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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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双目瞳孔猛然震缩,他死死闭紧牙关,没了最初的冷静。

内心挣扎着,他沉默不言。

小鱼儿见状冷哼,这张贺的嘴真是比茅厕里的臭石头还硬。

而后,小鱼儿漫不经心道:“纤云观离仪鸾司不远,不若送过去?我可听说,不久前,添置了几样新玩意。”

“嗯…?”

温瑜如漆长睫微动,好似感了兴趣,残忍的寒意在他眉目间跃动,“梳头吗?”

二人说起用刑如同家常便饭。

张贺一听就懂,‘仪鸾司’、‘梳头’两词似一头闷棒,狠狠重击了他,耳边霎时全是嗡嗡的耳鸣。

不过,仪鸾司归锦衣卫统领管辖,温瑜只不过是初上任东厂督主,那边的人岂会轻易服从调动,若去了那……

张贺稳住心智,内心升起一线希翼,待在仪鸾司地牢,他或许还有救。

“想对老子用刑?尽管来便是!老子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难道还怕了不成!”

他梗起脖子,豪言给自己壮胆。

“好忠心啊…”

温瑜赞叹,他深褐色眼珠微微一动,嘴角噙笑斜视张贺。

他慢慢地垂首,话落张贺耳际,言语替其担忧,贴心的问:“只不过,你父母亲人知道你如此忠心吗?”

张贺僵硬的转动视线,对上温瑜斜过来的眼珠,他好似被一只巨大的白色长虫注视。

大长虫吐着鲜红的信子,他胆寒发抖的狼狈模样映现褐色的蛇瞳。

温瑜的温声细语像生锈厚钝刀剑,寸寸剔骨肉,递进循环折磨着他的身心。

说了,他死。

不说,全家恐然难活。

张贺额角爆冷汗,他身心已然极度恐惧,浑身止不住的寒颤。

一颗颗饱满的冷汗混杂热泪,‘啪嗒’滴落地面,扬起一层尘埃。

持久的挣扎多次,最终,张贺涕泪横流,心理防线逐一崩溃,“我…我说……”

温瑜微微抬眸,一个眼神递给小鱼儿。

小鱼儿点头,他翻出袖筒里的物什:一块短而小的木炭笔,一张白纸。

在地上铺开纸张,他蹲在地,拿着木炭笔试着写了几个粗略的字,准备记下张贺罪言。

温瑜再度问起:“那么,是谁主张的行刺?你们从何得知我的行踪?”

“我…嗬、呃……”

张贺默了一会,吐出半个字时,他额头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刹那间,他整具身体爆裂,四肢如藕断,一团浓稠的血雾四处扩散。

温瑜脖颈间忽而刺痛,一条银蛇顺着他臂膀而下,在他眼皮子底下窜逃。

小鱼儿惊呼:“督主小心!”

叮叮铃铃的乐声婉转悠扬,小型的编钟在敲打下一晃一荡。

“这个乐器看起来小巧又好玩!”

凉亭内欢声笑语,闲云坐在蒲团上沏茶,时不时看向捧场的阮欢棠。

阮欢棠跃跃欲试,但却只能满抱遗憾。

面前清瘦如竹的男子放下小木槌,他莞尔一笑,抚了抚长须,“贵人想体验一番乐趣也不难。”

“怎么说?”

不用手,那怎么敲编钟?

阮欢棠歪头。

贤清满脸神秘,“贵人且看。”

他转身抬手,凉亭边的小池塘游动过一群小锦鲤,清澈见底的池底一览无余。

“贵人踢下一枚石子如何?”

阮欢棠十分疑惑,难不成池塘也能作为乐器?

闲云也想知道个究竟,他抽身找来几枚石子,放在池塘边,供阮欢棠一用。

阮欢棠抬脚,朝池塘里一踢。

石子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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