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被打(1 / 2)
袁望在宋寒声找上门后,袁记布行的掌柜的便送上袁记布行近半年来了账册,近两年由于绣绸坊声名鹊起,且颇会些制造噱头的手段,抢占了袁记不少生意,袁望也不是没想过抄作业,但每当自己准备变动与对方一较高下之时,对方却有了更好的法子。
袁望瞅着一年比一年少的进账,琢磨着是否要关掉几家铺子来节约成本。掌柜的却道:“那绣绸坊新出的料子小的看过了,织法也无甚稀奇,我们袁家也能做,但纹样却每次别处新裁,颜色上也各不相同,想必背后有话画纹样的先生专门做这个,不妨我们给挖过来?”
袁望顺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也不失为个法子,只要能把绣绸坊弄下去,何愁赚不回请先生的银子?”
袁望看着胸有成竹的掌柜的“咦”了一声,抬眼对上掌柜的那双含着笑意的纵横商场的狡猾双眼:“莫不是掌柜的早已知道对方身后的人是谁?”
掌柜面上笑开了花,正等着袁望问出这句话来:“那可不,小的深知‘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早在年初便让人前往东望县悄悄探查原因,果不其然,其布料样子皆是出自一名叫‘南阳先生’的男子之手,小的弄来了张图,东家请看。”
袁望接过掌柜递过来的图,细细的线条极为清晰,是适合夏日的纹样,荷花与荷叶经脉的纹理分毫必现,仔细观摩到觉得有几分眼熟,便问:“那你说这南阳先生如今在何处?”
掌柜的想了许久:“没查到,但近两年与南阳先生交易的地址从东望换到了梁溪,想必此刻这南阳先生在梁溪吧。”
梁溪、东望、南阳,这三个词在袁望脑海里打转,突然灵机一动。
“掌柜的你瞧,这纹样是否有些像,药草?”
掌柜的再次接过纹样仔细端详,袁望没有提到倒是没有往那头想着,但一提到掌柜的也觉得有几分像药材的绘本:“哎,不说未曾察觉,这细看确实有几分相似,且线条干净利落,想必画工不浅,不过我得知李盛楠也在与这南阳先生合作,梁氏可直接就……啧啧!”
梁氏如何,在梁闻道被抄家之时便广为众知了。
袁望没有说话,但心下有了计较,他听说过,钱禄的易容便是张明贤识破的,想必他亦是熟悉此道,若是想伪装一二也不成问题,收拾一二便借着与妹妹相见的由头去了苏君钰府上,二人谋划了许久。
昌平帝发了话,张明贤自然就从刑部放了出来。
张明贤踏着疲软的步伐从刑部大牢里走出来,明晃晃的日头直刺得睁不开双眼,他伸出手挡住一二,灼热的阳光透过指尖的缝隙撒到脸上,烧的白皙的脸色微微发红,不断冒着热汗,尽管有姜樾送来的水能擦拭身体,张明贤依旧觉得自己如今就如行走的臭蛋一般。
不过来不及做其他,随意套了件粗布麻衣便捡着人少的道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在一个巷子转角却变故横生。
一股蛮力从身后将他制住,来人下手极狠,抵咽喉,往他嘴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总之不太干净还散发着恶臭,然后又以一个巨大的麻布袋子将他整个人罩住。
张明贤在袋子里挣扎,但力气终究有限,在大牢里关了那么久,虽然□□上没有吃上什么苦,但狭小的牢房让他也无法锻炼身体且牢中饮食也极为简陋,昏暗阴沉的环境又压抑着人的精神,此刻张明贤多走上几步路都累的紧。
正当张明贤挣扎之际,忽得小腿处传来一阵钝痛,紧接着便是面上一阵狰狞,整个人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但腿间痛到麻木几乎动弹不得。
空气中只留下闷棍和布料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梁闻道一边对张明贤敲闷棍,一边大大咧咧的骂着,左右如今身败名裂也没了盼头,满腹圣贤书也就都喂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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