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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64章 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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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樾正在“床上”无聊的数着墙角砖缝路过蚂蚁的数量。

“一只,两只……三百八十七只……”

太无聊了,每日只能对着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高耸的墙体上只有牢门最顶处能泄下天光,没有人交流,压抑的环境对身体与精神是双重打击,姜樾无奈,只得不断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有蚂蚁数蚂蚁,没有蚂蚁便数着砖头,透过天窗去分辨自己究竟住了多久。

孤寂了两日后,身后传来一个久违的熟悉声音。

“阿樾!”

姜樾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起来,原是谢凌云带着张明贤来了。

“咦,明贤兄,许久不见。”

姜樾端详他许久,见着熟悉的脸庞,心头浮现出一种莫名的安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呢!

谢凌云一个眼神打给狱卒,狱卒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张明贤只身进入,谢凌云带着狱卒退到稍远些的地方,在出入口附近的方桌坐下。

刑部的大牢只有一道出口,与入口相同,牢狱里只有不定时的人巡查以及值班的狱卒,而大牢外才是真的层层防护,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一般时候也是不允许有人探监的。

张明贤见二人退去,周围无人,将随身的小包裹从袖带里翻找出来,走到姜樾身旁,坐在她旁边,双手绕过蜷起的膝盖。

赫然是裹着白色糖霜的山楂球。

牢中的餐食寡淡,姜樾许久没有吃上有滋味的食物了。

姜樾将捡起一颗山楂球送到嘴里,糖渍在嘴里化开,太久没有尝到其他滋味,味蕾受到刺激,唾液腺疯狂运转。

“你,嘴角?”张明贤看着姜樾吃的开心,嘴角渗出透明的液体。

姜樾瞪大了双眼不明所以。

张明贤用食指根部装模做样的擦了擦自己嘴角,又递给姜樾一张手绢。

姜樾停下手中的动作以及嘴里的拒绝,深吸一口气,察觉到自己的?状抽过手绢便别过脸去,将手绢叠成三角形,用三角形最厚实的一角擦去嘴角的唾液。

姜樾擦完转过身来,顺势举起那张三角形的绢帕:“我就不给你了,脏。”

张明贤点头,看着她折出的三角形:“在东望时便想问阿樾了,为何你喜欢将绢帕折成这样的形状?”

姜樾却道:“习惯罢了,炭笔所画的图,一笔下去基本都是深色,但有绢帕或者纸折过后往最深处一抹,便会少稍微浅些,而三角形最尖锐处较硬,可以顺势将炭灰揉到纸的内部,而面上柔软,一把抹去只会减少些颜色,故而明暗便出来了。”

“原是如此,就与水墨中以水量多少逐渐拉开明暗一般。”

姜樾将几粒山楂籽吐在手绢上:“对,就是这样。”

山楂虽好,不可多食,姜樾吃了几颗后便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张明贤沉默良久,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阿樾,你当真要与术士对峙?”

姜樾看着张明贤,眨着明亮的眸子:“对啊,我没办法了,这里住着不是事儿,身上都快臭了。”

姜樾将袖子外层掀开,露出里衣袖口处汗渍摩擦出微微泛黄的痕迹.

“可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么?”张明贤担忧。

姜樾,直视牢门,即便她不知道会面临什么,但社会主义接班人相信科学:“我不信鬼怪之说,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想必是有些特殊法子造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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