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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4章 被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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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颐和听闻齐恒之叫人拿了姜樾,便偷偷摸摸来到门口想要查看一二,却不料守在门口的衙役一把将他拦住,而齐恒之让衙役将他放进厅堂。

崔颐和低头自门口走来,瞥见堂中跪着的姜樾,在看不见的角度眼神闪躲,一路来到与姜樾齐平的位置,直到心一横,痛下了什么决心才抬起头来,随即坚定的直视齐恒之,忽又瞳孔扩散眼里没有聚焦。

“前年,恰逢大水,我意外失了母亲,连夜噩梦,是你!”视线又悠悠转向姜樾,一脸愤懑,仿佛姜樾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便又紧接着说到,“直到看到你用奇怪用具绘的图,回到家中大病一场,家财散尽,妻离子散。”

姜樾抬眼看着崔颐和,眉头微蹙,尚未言语,就见崔颐和踩不稳步子身形踉跄,便摔倒在地。

好拙劣的演技,既然如此……

不过,前年?

姜樾记得前年替人画了上百幅去世亲人的肖像,少部分东望县的,大部分莲花县的人,此后更是几个月没敢画肖像,或许崔颐和便是其中一位,但来往那么多人,她哪儿能都记得?学画图的人约莫是有个通病,见着谁都觉着长相是差不多的,何况崔颐和这种人堆里就找不着人的普通模样,也毫无特点。

姜樾恍然抬头,眼中噙着泪水,白净的脸上眼角挂着要落未落的泪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神色凄楚,樱粉的唇瓣抽动了一下,接着一张一合:“冤枉啊!那年民女念着大水后不少人失了亲人,外归的游子找上门来,整个年节也未曾与亲人团聚,替人画了上百幅肖像,若是这画有这般用处,民女怕是早叫人寻了仇,何至于安稳至此?况且上百位客人民女哪儿能一一记得?”

姜樾抬起袖子一把抹掉眼角的泪,直视齐恒之,柔弱与倔强相结合:“请大人明鉴!此人我并不认识,但画确实是我所绘无可辩驳,用的也不过是烧成碳块的柳条所绘制,故而较为新奇罢了。”

齐恒之从堂上下来,走到姜樾跟前,从姜樾手中拿过那张肖像,再仔细观察图上痕迹:“你是说这上头是碳灰?”

姜樾深吸一口气:“是,若不然大人您在画上颜色最深处擦上一擦,还会掉粉末呢。”

齐恒之用食指在画面颜色最深处用力摸过,果不其然,手上沾染了不少黑色粉末:“姜樾,你父亲是如何死的?为何没有守孝,可知大宣以孝为先?”

姜樾不解这是何意,还是老实回答:“在外头欠了赌债,债主打死的,守孝一事实属无奈,当日追债的上门,欠下的银子不少,母亲体弱而我,身为长姐理应如母亲照料好家里,只得想法子先替父亲还了赌债,迫不得已四处赚银子。”

三言两语姜樾就将自己置于孤苦无依的境地,又为了母亲与弟弟有诸多迫不得已。

“崔颐和!可听清楚了?”齐恒之毫无表情。

崔颐和反倒是质问起来:“那为何她来了梁溪便下起了雪,而鱼腹中的传言又作何解释?想必是天理昭昭给予的暗示。”

姜樾:“三月雪分明是倒春寒,哪儿能赖着旁人?而且我也不过是三月中下旬才来此的,你莫要诬陷。”

崔颐和:“那你若有这般本事,能前头十几年一直住着破草屋子?”

……

姜樾与崔颐和二人便争执起来。

“肃静。来人,将二人押下去。”齐恒之算是听明白了。崔颐和就咬死了姜樾突然会画图了这事儿,但姜樾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自己喜欢便自学会了,而崔颐和那梦境或是经历却无法直接证明姜樾此人有问题。

但东望那般落后的地方,一个人突然就从只会种地的农女成长成这般且说不出缘由本也是件离奇的事情,于是便将二人一同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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