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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伸手接过那碗汤药,试了试温度,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孟羽凝闻着就觉得那药难喝,情不自禁皱起鼻子。
屹儿在一旁也看得小脸皱成个包子,却不忘拍着巴掌,奶声奶气地夸赞:“哥哥真厉害。”
祁?宴面无表情放下药碗,接过穆云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好了,累了一大天了,都去歇息吧。”
穆云问:“外头烧了热水,殿下可要擦洗一番?”
祁?宴:“时候不早,不必折腾,明日再说。”
说罢,似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孟羽凝,语气温和:“孟姑娘可要用热水?”
孟羽凝连忙摆手:“我也不急这一晚。”
出来这么多天,早就灰头土脸了,如果洗个热水澡真不知道有多舒服,可这也没地方给她洗,还是先算了吧。
祁?宴似乎只是客气一下,见她拒绝,便也不多说,任由穆云扶着他躺下之后,把屹儿抱到怀里,又给他盖上他的虎头小被子,这才挥了下手:“都下去歇息吧。”
几人应是,行礼过后全都退了出去,顺便把屋内插着的两根火把拿了出去。
屋内一下黑了下来,屹儿往祁?宴怀里拱了拱,小小声地喊了句:“哥哥。”
祁?宴温声安抚:“屹儿莫怕,哥哥在呢。”
小男孩又问:“哥哥,娘亲今晚会来看我吗?”
祁?宴沉默了片刻,才答:“屹儿乖乖睡觉,或许娘亲今夜就会来看屹儿了。”
听着这话,孟羽凝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寒,忙脱了鞋子躺到床上,用披风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随后把手里攥着的“口罩”戴在了嘴上,在脑后打了个结实的结,试着张嘴说话,发现箍得还挺紧,嘴都不容易张开,这才放下心来。
两张床离得实在太近,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祁?宴那边的动静,打算等他先睡了她再睡的,可实在是太过疲累,躺下去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酣然入睡了。
屹儿也睡着了,还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祁?宴听着两道呼吸声,静静望着屋顶,久久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一臂之外的床上突然传来女子的咕哝声,但她的头蒙在披风里,好像嘴还被什么东西堵上了,说的话含混不清,听不清楚。
祁?宴一开始并未过多留意,可后来她一个劲儿地说,嘀嘀咕咕个不停。
他生怕她被东西堵住口鼻,再憋过气去,便伸手,将她盖在头上的披风兜帽扯了下来。
他借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看过去,这才看清,她不知弄了个什么东西,把自己嘴巴给罩住了,不,与其说是罩,还不如说是勒住,她那略带着些婴儿肥的面颊都勒出个凹痕来。
祁?宴:“……”
他从未见过什么人睡觉的时候弄这个,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她这是做什么用的。
可见她还能正常喘气,显然不会憋死,他便也没多管闲事,顺手给她把那披风的兜帽给盖了回去,随后收回手臂,摸了摸屹儿的头,也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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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前,百里外的官道上。
当那名士兵带着一名大夫和一名药童回来的时候,押送的官兵们胆水都快吐完了,全都面色青白躺在地上,严重的还在不住地抽搐。
大夫一见这场面,吓得面色一白,腿肚子直打转。同时暗自庆幸,得亏自己事先拉着那位官爷把情况问了个仔细清楚,事先配了药来,不然怕是命都要交代在这。
人命关天,他慌乱过后,快速镇定下来,让药童赶紧拿大锅烧水熬药,随后分发给那二十个未中毒的士兵,让他们一个一个喂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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