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阳寿尚在魂被勾5(2 / 2)
还是同村人都在,抹不下面子…
而捡钱当事人接下来这句话,更让第五茗“受宠若惊”,嘲声满肚!
酆小洪声音悠悠传来,他在第五茗耳畔小声笑道:“「上君黄泉路拾银」日后怕是要变成「神君人间河道捡钱」了。”
他神色异常,看向第五茗,似在道歉,又似在炫耀,道:“可会怨我?”
这几字重量非常,第五茗的心忽地一提,傻傻地摇头。
她心里却骂骂咧咧道:嘲笑!这绝对是赤裸裸的羞辱!!!
「上君黄泉路拾银」又不是什么好名声,怨你?怎么敢…
仙君你饶了我吧,我放干血也斗不过你…不对!这仙君一路上瞧着还挺好的,他这般做…
莫非…
一定是了!
他一定是因为一身形象太过狼狈,早就存了要在路上捡钱换衣的打算,拉上我,不过是顺手找了只鬼,替他背这一个名头。
…
毕竟,她的好财的名声,早名扬远外。
「上君黄泉路拾银」原来是她第五茗的一个笑料。
那年从饿鬼道出来,初入畜生道,第五茗第一次以被拘鬼魂的形势,走了黄泉路。
一路,十分的“不熟稔”。
那时,六天宫还没有更正为冥界地府,话语权最大的,也还是酆都大帝,六天宫之景一塌糊涂,宫殿破旧,桥廊摧残,地下之界无花无草,亦无生机,连最重要的黄泉路,也坑坑洼洼,颠簸难行。
第五茗对此地有一些了解,加上有无常指路,倒也算是走得顺坦。
而那日,路上的其他幽魂,却不如她自在。
恰好,有一位地方上养尊处优的豪绅,他走惯了铺软垫的大路,在这破烂的黄泉路上,行得是非常艰难。一踩一个坑,一踏一处凹,走了十步,摔了二十跤,多出来的十下,原是他用手爬时,因为黄泉路实在破烂,连连狗啃屎栽倒在地。
为他引路的无常见他着实辛苦,便出了一个主意,让他把那陪葬物品抛洒在路上,这样路就能被铺平,他就能一路好走。
豪绅活着时,拥有最多的就是银裸子,最喜爱的也是银裸子,为他陪葬的宝贝,自然也是银裸子…他不停地抖动连接人间棺材的袖口,四处铺路。
银裸子泛的冷白光,须臾,充斥着整个黄泉路。
豪绅果真有了一条他的“康庄大道”。
待豪绅走过,他身后跟上的小鬼们,也挺机灵,不急蹭上了好路,还眼疾手快地往怀里拾到银裸子。
他们嘴里嘟嘟囔囔:“钱…”“好多钱…”“银子傍身,小酒吃撑。”“我的…我的…”“你再抢,信不信我不客气!”
黄泉路上,乱作一团。
鬼嚎遍野,惊动了驻守在鬼门关的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立即携百余鬼差而至,瞬时把这一混乱的场面镇压住了。
在问责拾捡银裸子的小鬼们时,众鬼差这才发现,天界、冥界,鼎鼎有名的上君第五茗,居然也参与在其中。
鬼差们唏嘘不已,牛头道:“上君,你这是凑的什么热闹啊?”
一脸苦闷,望着这群幽魂,他心里刚草拟好的官话,顷刻烟消云散。
第五茗蓬头垢面,怀里捧着最多的银裸子,含含糊糊道:“酒瘾犯了,上君拾银,也很正常嘛…反正那人用来铺路也是浪费。”
末了,她又补了句,道:“你说你们六天宫也不差钱,鬼差一个比一个贪,怎么就没一个拿钱出来修路的,真该把路补补了,太烂了,可以的话,在路旁种点花,看着也养眼。”
那一世,第五茗投胎做了一只蜜蜂,除了酒,最喜欢的便是花。
事后,在场的鬼差无不把这事当谈资,后来因对第五茗这人困恨有加,便又添油加醋地当做笑料,四处散播。
“成交!”
这时,一声鬼叫震耳欲聋,传入人群,
卖衣服的热情小鬼哪还能给他们反悔的机会,抽走酆小洪手中的银票,顺手把衣服往第五茗怀中一送,捏着银票的厚度,甚为满意,便又把腕间的另一套衣服往酆小洪怀里一丢,道了句“多送你们一套,不用谢了,我这只鬼,就喜欢做好鬼好事。”
一溜烟,钻入了来时的方向。
熙来攘往,根本让人找不到那卖衣服的热情小鬼了。
众人只依稀记得,那鬼是只双眼泛着精光,样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嘴角总有笑容和好话的小老头。
第五茗面上无奈,心中却是白捡东西的喜悦,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道:“哎呀…钱都被拿走了,只能换上了。”
看看酆小洪手中的衣服,示意他道:“换上吧,换上吧,身上这套衣服的确不像样…被传开了,估计又是一笑话。”
酆小洪点头道:“好。”
第五茗和酆小洪白捡一套新衣,同乡众人那叫一个嫉妒,面色本就惨白,现下更是铁青…直到第五茗和酆小洪双双拿着衣服转了一圈,套穿在身上后,众人才扑哧大笑起来。
其中一妇人,道出了他们哄笑的原因,道:“哈哈哈,居然是套新婚服…丢脸的咯,谁在死了以后穿这种衣服啊。”
众人笑话完二人,便一窝蜂散开,躲避这刺眼又‘祥瑞’的大红喜服。
收拢在一起时还看不出有多喜庆,此刻穿在身上,铺展开来,才发现,竟是一对红色喜庆婚服。
第五茗和酆小洪面面相觑,在此间,正红色衣服穿在身上,竟有一番说不出的怪异。
鬼魂换衣,新衣上身,旧衣便会随风而散。
酆小洪先一步拉住了第五茗,道:“上君,勿恼,你若是介意和我一起穿这种衣服,我这里还有些银钱,可以去前方再寻一套。”
的确得赶紧换了,不然比起刚才那身衣服,这套更会让天界和地府相熟的鬼与仙笑话。
第五茗毫不迟疑道:“仙君身上还有多少?”
伸进怀中的手逗留了许久,酆小洪才慢悠悠掏出怀中的冥钱,当着第五茗的面数了数…道:“两张,好似有些少了。”
第五茗面如死灰,道:“两张!这能买什么!!!那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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