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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立军威武庚斩亲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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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牙忙上前附耳。

才听了几句,武庚面上已寒霜遍覆,待到听完,他接连按捺几次,仍怒得发抖,手背青筋乍起,几近咬牙暴喝:“去将圻那孽畜拿来!不必私下!就绑在帐前!”

不多时,商圻被拖在帐外,踵军故意不给他衣裳穿,故而此时他滚在雪泥里,一身脏污,冻得嘴唇发紫。

饶是如此,他舌头顶出口中马粪,犹在大骂恶来。

正骂着,眼前笼下阴影一片。

他堪堪抬头,只见武庚面容铁青,居高俯视,双目隐在浓黑阴影中,似无情石雕。

“弟!”商圻下巴骨碎,口中流血,忍痛含混哭告,“我被恶来欺辱!你要为我做主!”

武庚语调冷如寒冰,“圻,大亚说你欲辱贡女,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是她,是妲己先冲我笑,是她诱我在先……弟,我绝无骗你,那妲己是见引诱你不成,便来引我,她就是想要嫁入贵族……弟,我血脉相连,临行前我父如何嘱咐你?你答应我母会将我妥帖照顾。难道你不为我做主,反要帮恶来那贱奴?帮妲己那女俘?”

一时,栅营众人全来围拢观视。

崇应彪最好凑热闹,跑在最前,偏好听到圻的荒谬之语,大声怒喝:

“圻,你嘴极臭,许是食过屎!恶来乃是大亚,你父母见他也要客气行礼,你在军中辱他,如同叛乱,他留情不杀你,你还乱吠?”

圻不理他,只对着武庚含混嚎哭:“禄,你我才是亲人,你怎由外人辱我、骂我?真是妲己引诱我无疑。她不知从何处知晓我是贵族,妄图诱我,我不曾骗你,我以先祖起誓!”

崇应彪气笑了,又大声道:“敢是你尿太黄,照不清楚自己模样?长得赛头尖脑獐子,我家老犬也懒怠引诱你,可莫叫先祖降雷劈你!”

众人本都还端肃,突闻此言,不免又忍笑艰难。

武庚却不笑。

岂止不笑,他面容冷凝,眉眼阴沉若火山肆虐的前兆。

押送圻来的踵军之人见闹得实在不像话,忙上前将原委说了,与衡牙所言不差,又将妲己破碎衣服奉上??

“大亚说,如何处置,凭王子定夺。”

武庚盯着那衣服,瞳仁胀疼,怒火已然烧灼肺腑。

商圻越发撕心裂肺疯叫:“谎言!你们竟帮贱奴与女俘构陷我!禄,好弟!你竟不信我?!你我可是亲族!”

“锃??”一声,帝江剑龙鸣而出,沉沉架在商圻肩头。

武庚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厌弃至极:

“圻,你欲辱贡女,已是死罪;再辱大亚,更是死罪。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诸人见证,今日纵先祖在此,亦不容我恕你!”

“不,不!”圻见他似乎是认真,已活活吓尿了,“禄……你、你怎如此心狠……你要如何向我母交代?你我一脉,怎可自相残杀?”

此时,周伯邑匆匆赶来,忙挤出人群冲上来,紧紧握住武庚手腕:“王子,且慢,圻毕竟是你同袍,也是你堂兄……”

武庚转向他,双目发红,额头青筋直跳,已然怒极,声却冰冷轻忽,“你为他求情?”

武庚心知先前妲己之事虽貌似公允,但在武庚心中实是让步。如今再叫他让步,怕是极难。

饶是如此,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劝:

“圻是个浑人,我岂会为他求情!但他亦是王室亲眷,虽犯死罪,带回命天子处理岂不更好!”

说罢,他更压低声音,几乎与武庚耳语:“禄,贵族本就积怨已久,切莫再冲动……我是怕你回大邑后难做……”

“邑,我问你,”武庚盯着他,一字一顿,“今日若不斩他,你叫恶来如何看我?你叫军中人如何服我?”

“……”周伯邑哑口无言。

良久,他终归慢慢松开手来……

商圻难以置信:“禄!你竟真要杀我!?”

话音刚落,剑过血飚,圻一颗头颅已滚落在泥中,双目仍旧惊诧圆瞪,至死不信。

他颈上玉璜亦随之掉落在地。

众人皆惊。

暮色已降,为周遭拢上一层郁色……

商圻的血,有一滴溅在武庚眼角,灿然红色,宛如血痣。

此时,哪怕是崇应彪也瞪着眼,只呆呆望着,不敢多言。

武庚拇指将脸上血抹去,将剑递给鲁番擦拭,又道:“寻些花椒将尸首塞上,带回大邑。”*2

气氛陡然压抑,众人自上前清理不必说。

~

妲己回到帐中后,面上的惊惧早一扫而光。

她先将青女遣去打探商圻结果,又问狐狸:“恶来是否是五人之一。”

狐狸叹气:“是……”

“那可有得到时辰?”

“哧,一个时辰也无……”

倒是武庚过于思念她,又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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