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药引(2 / 2)
江一弯眼继续看她。
“一千两。”
“成交!”
谢伊觉得于承荣是个怪人。
问什么都不记得原因,问什么都没有情绪。
甚至当初放弃阁主之位的竞选说要收她为徒让她去争,尽管后来条件变成了只收他为徒,但她却想不清楚原因。
还有一号这个身份,后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伊眯起眼睛又盯向江一:“你知道……”
“我是从你出现后才知道的一号是你。”江一遗憾的摇摇头:“你要问的东西,我也不清楚。”
谢伊不信:“这次要多少?”
“你,”他顿了一下:“你给吗?”
谢伊不解:“什么?”
他歪头凑近她一些,眼神无辜:“我说??”
语调拉长,他弯起唇角立刻跟她拉开距离:“我真的不知道。”
谢伊磨牙:滚。
他怎么像条狡猾的狗?
……
尽管是废弃的矿井,但爆炸也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宋书三人赶过去时矿井周围已成一片废墟,漫天的绿色絮状物被炸出来散在空中,硝沙弥漫,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和矿烟味不断翻滚着上涌。
侍卫们上前开始围起来封锁场地,身旁的下属给三人递上防毒面罩。
不一会儿,常知州也匆匆赶来。
宋书脸色难看,朝身边的常知州厉声道:“我才刚来看过一遍就毁坏了,你们的人是有心还是无心?”
常知州可不敢担这个罪名,他慌忙弯腰:“大人,大人,这、这是个意外。”
“……这矿井本就废弃了许久,或许是因为有人触碰……才、才……”
宗其冷笑一声:“你是说这反倒怪我们了?”
“不敢!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常知州擦着额角的冷汗:“这矿井年久未修,发生意外也是正常。”
“咦?”聂蓝圆眼微睁,疑惑道:“怎么我们一来就发生意外?”
宋书甩开衣袖转身,他脚步移开,怒声道:“查,给我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
聂蓝看常知州一眼,随后也跟着宋书的身影离开。
“是。下官一定严查!”常知州拱首看着三人的背影,直到消失,他才朝身后人吼道:“听到了么!派人严查矿井爆炸的原因!”
不应该啊,他并没有安排这一出。
……
宋书三人回到营帐后原先查验册子的几人还在安静的坐着,他回到主位上,身上的低气压把三人吓得连翻页声都小了几分。
“都查完了吗?”他沉声问。
“大、大人,还差一点。”
“……我也还差一部分。”
“我也只剩下……”
“验了这么久都没验完,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宋书忽地拍桌怒吼:“常知州就是这么敷衍我的?都给我滚!”
“是、是,大人。”
片刻后,营帐内颤颤巍巍出来三人。
他们一路出了硝石场,经过出口搜身室时,由于矿场爆炸造成的混乱和常知州给的出入令牌,士兵们不愿再多费事,看了一眼便直接放行。
三人出来后,直接去了硝石场附近的酒楼,点完菜上了楼上房间,再无动静传出。
与此同时,硝石场另一侧的小巷内,有三人依次上了辆不起眼的灰色马车。
马车行走在街道上的速度并不快,但在它晃悠悠的出了城后,却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城郊林道内。
“蜀郡峰。”
“在三御州和永得州的僻壤处,地势不高,但胜在幽深。”
“我的人在这儿找到了军营的痕迹。”
聂蓝拿着地图指向上面划红圈的地方道:“就在这一片。”
“如果没查错的话,齐峰手里的令牌也放在了这。”
宋书皱了皱眉:“他为什么会把令牌放这么远?”
“他手中那个是唯有一个的主帅令,他常年在京都,不可能亲自来练兵,必须得交给其他人。”
聂蓝说到这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知道他交给的人是谁吗?”
宗其侧头好奇:“是谁?”
“他的另一个儿子。”
“儿子?”宋书忽地抬眼,他压了压眉:“齐响不是他唯一的儿子。”
聂蓝下巴托脸,面上十分天真的弯唇笑着:“是啊,齐响那个废物,死了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因为,他还有另一个藏起来的儿子啊。”
甚至这件事到现在,除了她偶然发现过,其他人,包括太后都还被蒙在鼓里。
他的野心可比齐太后要大太多了。
“主子。”
良久后,马车的轮子咕噜一声轻响停下,外面的车夫低声朝聂蓝道:“到了。”
“走吧,去看看‘聂家军’在不在。”
……
背上的伤逐渐恢复,开始变得有些发痒。
谢伊侧头问给她换药的婆婆:“伤口是不是已经在结痂了?”
“对。”婆婆也觉得惊叹:“你这伤恢复的太快了。”
这才不到三天,就已经开始结痂,她平生未见。
谢伊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垂眼掩住了眸光,她总觉得,伤口恢复这么快的原因跟贺飞洲有关。
而且那天贺飞洲莫名成了她团队内的一员,她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婆婆已经再次上完药缠好了绷带。
穿好衣服,婆婆正要看她的手指,屋外忽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让开!”
“她在换药,不能进。”
“正是换药我才要过去,让开!”
里屋跟院子外只隔了一扇窗,谢伊能够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她神色微怔,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贺飞洲?
他怎么会也找过来?
跟婆婆说了声抱歉,谢伊拢起身上的衣服走出屋门,不会这么巧……
刚穿过堂厅走到院子口,谢伊还没看清对面的人脸,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朝自己飞过来。
“一一。”贺飞洲小心的环抱住她,他轻声唤着,良久,他才感受到怀中人真实的触感。
是她、是真的。
他劫后余生般长叹一口,听到怀中人疑惑的问了声:“贺飞洲?”
“嗯,是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