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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回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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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聂蓝坐在靠椅上,圆眼睛微微弯起看向他,她朗声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看见他没事的时候她就猜出来了,宋书让她跟‘沈玉’一起去及霞岭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她。

他知道有陷阱。

他甚至猜到了她跟沈玉之间也认识。

宋书轻垂下眼:“聂蓝,炸船是你做的吗?”

“是我。”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是很清楚吗?”

是复仇,她要向齐家复仇。

宋书:“齐响……”

“是我。”

他闭了闭眼:“那天晚上,”他做梦被催眠的那天晚上。

聂蓝弯唇:“还是我。”

“没想到宋大人这么快就意识到了?确实心性坚定啊。”

“还是说,你对聂蓝的愧疚其实只有一点呢?”

催眠利用的是人心里的欲念,不断地把它放大、放大、再放大。

欲念越重,被催眠的就会越深。

她恨他,宋书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在把他往齐家一事上引。

“对不起。”他沉默了许久后郑重道。

“宋大人。”聂蓝撑起手臂支着头:“太晚了。”

这句道歉太晚了。

其实扪心自问,聂家的事,宋书最多算个台前被利用的推手。

可是,聂蓝还是恨他。好苦啊,太苦了太痛了,她没办法对这个施刑审问的人释怀。

为她复仇吧,她想,为那个浑身是伤全家被冤枉的可怜女孩复仇吧,宋书凭什么不帮她呢?

她要让他重查这件事,她要让他亲手把清白还给聂家。

不过,现在看样子,催眠失效了。

聂蓝叹口气,脸上有点苦恼,怎么办呢?

“聂蓝,如果要让我帮你。”宋书抬眸:“你必须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给我。”

“聂家军、齐家、还有你的筹谋。”

宋书前两天收到了一封高大人的密令,详细交代了当年聂家出事的始末,查到这里,几乎所有的事情已经清晰了。

但是,他必须要知道聂蓝这件事中到底布了个什么样的局。

聂蓝定定的看着他,她瞳孔漆黑,思考了片刻后道:“毕为是我的人。”

“他是我在聂家军里安排的卧底。”

“不过,他现在可能把这件事忘了。”

……

毕为看着面前静坐的女人,又转眼看了她的两侧,他张了张口,脸色犹豫。

江一和尚风一左一右坐在谢伊身侧,目光凌厉的盯着毕为。

方才尚风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就是跟冯雁一起逃跑的船工头。

他才见了谢伊一面,就主动要来跟她说话,意欲何为?

他一个逃跑的囚犯,他不可能让两人单独待在一起。

“尚风,你出去。”谢伊忽然出声。

“凭什么我出去?”尚风瞬间反驳:“我不。”

“他是大理寺要抓的犯人,不管说什么我都能听。”

谢伊微微侧头看向右侧:“江一。”

江一弯了弯唇:“好嘞一一。”

他起身走到尚风身侧:“走吧。”

“我不,你没……”

江一不听他废话,直接一掌劈向他脖颈,人瞬间安静下来。

屋门再次关上,这次只剩下谢伊、毕为和江一。

“他是我的人。”谢伊温声对毕为道:“你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一既然知晓她所有情报,再瞒他也没必要。

身侧的人听到她前半句话,眸色突然停滞了半刻,他余光看她,嘴角忍不住翘起。

“我失忆了。”毕为缓缓道:“但是我记得我在船上见过你。”

谢伊蹙眉:“什么时候?”她带着面具,他认得她?

毕为:“就在爆炸前,我看见你带着另一个女孩。”

“爆炸前的事你还有印象吗?”谢伊问。

“有,但只有几个片段。”

“能说说吗?”谢伊捏着戒指的手指紧张一瞬。

“我在屋里,似乎跟几个人发生了争执。后来他们都死了。”毕为努力回想:“似乎是我杀的,但好像又不是我杀的。”

谢伊:“不是你杀的?”

他眉头渐深:“对,我不记得了。”

“好像是我杀的,可是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不死这么多人。”

谢伊记得当时她在船上等他取完货之后,四人在屋内确实没待太久。

而且其中一人的死法像是掐脖窒息,可在这过程中屋外始终听不到任何挣扎声。

不是他?那会是谁?屋内还有第五个人吗?

“我不记得了,我不确定,记忆在这里就中断了。”毕为说:“但是我这些记忆全部都是在看见你之后才想起来的。”

“所以我想,你可能是我恢复记忆的关键。”

“而且,”毕为额头上的疤痕随着他的思考拧在一起:“我忘了一件事,那几个人似乎绑了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可我想不起来了。”

谢伊在听他说记忆是看到自己后才想起来的就觉得有些荒谬,他跟她严格意义上是只有炸船前见过的。

而现在听到他问这个,谢伊瞳孔霎时紧缩了一瞬,还真让他蒙对了,自己当时听墙角确实听到了这件事。

“是你的妻子。”她说:“名字叫华子。”

“你还有印象吗?”

“华子……”毕为轻喃,脑子里突然闪过几道女人的身影,但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你对你的兄弟说你要脱身……”谢伊慢慢把那天的听到的事描绘出来,同时隐去了自己出现的一段,边说边看他的反应。

“你想脱什么身,从哪儿脱身,你还有印象吗?”

“脱、脱身……?”毕为脑中如针扎一般刺痛,他感觉好像快要想起来什么东西,却总是触不到边缘。

手指紧紧抓在平放的膝盖上,他的额头一点点的往下冒着冷汗,良久后,他砰的一下将头砸在桌子上:“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他隐约知道自己似乎陷入了什么泥潭,想要摆脱身份去跟妻子过自由的日子,可是他想不起来了,连华子也想不起来。

从他失忆那天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七八天,华子被绑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去救她。

谢伊看他失忆的症状不似作假,她轻叹口气道:“慢慢来。”

“除了这个,段干是怎么回事?”

毕为失忆,冯雁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要是没有人驱使,不可能会杀人逃跑。

段干把毕为冯雁两人带走,是想要干什么?

“他,”毕为抬起头:“他一直在问我要什么令牌。”

谢伊咻的抬眼。

……

“聂家军的军令牌很特殊,总共以兵职登记从上到小分为五种,军内人人都会发有这种令牌。”

“不过,”聂蓝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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