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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恼怒,她把这种压在心头的情绪称之为恼怒。
她居然对这句话作出了情绪上的反应。
可能因为今晚有太多人对她说出了类似的话,在过去的经历里,也总要有人带着这样一副怜悯表情对绍白秋说这样的话。
包括她的母亲,但是母亲是真心实意笑着说出来的,而且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
……
“那你又了解我什么?”
只不过刚认识半个月而已。
那种被称之为“恼怒”的情绪很快消下去,留给绍白秋的又是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
她冷静地想,理智地反问。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少了一种东西,一种作为人类必不可少的东西。”
晏韵又带着那种被绍白秋认为是“怜悯”的神情。
然而侦探只是在述说一部分事实,而藏起来的另一部分被她埋在心里,观察着面前人的表情,没有说出口。
甚至每一个见过绍白秋照片的人都能知道,都能得出一个认知:这个人并不完整。
她的眼神太过于冷淡,太过于空洞,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偶。
而晏韵正是被这种不完整所吸引。
风在静静地吹,吹过两人的长发,潮汐在月光下流动,声音流进两人的耳畔。
绍白秋想要扣动扳机。
但是心中有一道声音使她犹豫起来。
晏韵说得一点错也没有,你不正是想要变得完整才会在当年做出决定吗?
扣住扳机的手指微微放松下来。
“第一课,抛弃没有必要的怜悯,然后去杀死你的猎物。”
母亲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柔和的声音之下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往日的记忆和现实相重叠,和那个时候一样,有一只冰冷的手覆盖在绍白秋手上,带着她瞄准眼前的猎物。
孩童纤细稚嫩的手指几乎要抓不住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的黑色枪支。
“没关系,白秋还太小,妈妈教你开枪。”
绍白秋扣动了扳机。
预想中脑花四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晏韵动了,借着绍白秋犹豫动作停滞的瞬间,她被锁定的身体如同拉满后被松开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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