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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茶沫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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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北袭的乌皮战靴碾碎了满地竹影,青砖上有细碎月光,他凛冽的眼不敢再看,只迅速握住剑柄背过身去:“唐突了。”

火折子被桂窈吹灭,她垂着眸,把方才被猫弄乱的床帐抚整齐。

“夜深了,小将军若是对婚事不满,也不必这般折煞我。”桂窈扶着雕花床柱坐正,身上的衣装和白日里一般整齐,只是脚踩在了素鞋上。

这是任北袭点灯后才看见的。

他把佩剑置于桌,左手掌灯,单膝跪地,背上布料被猫抓得稀碎,能看见流血的伤口和健硕的线条。

地上的油污被他擦了干净。

桂窈是撑着手,看着身前男人耳后淡淡红晕,有些拿不准主意,想把自己的脚放回被窝里,又觉得不合礼数。

但眼下早有更不合礼数的事情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撑着腰,调整到了自己舒服的姿势。

男人嗓音沉沉。

“并非不满。”

他握住手上残渣,灯盏旁的似乎深深嵌入了他的掌痕里。

风声裹挟着周遭的沉寂的气息。

任北袭喉结滚动。

他听见床上有人嗓音软软喊他留步。

桂窈想得简单,这桂小娘年纪尚小,与任小将军年龄差了约莫十岁,正是需要照顾的年纪。然则自己又确与其是同龄人,出于互帮互助的好美德,她摸到枕后的药瓶,伸手出去递给了床幔前的黑影:“金疮药,虽然将军府不缺这个,但我们桂家的药品定是最好的。”

黑影顿了顿,方才接过。

桂窈伸伸懒腰等了半晌也没听见道谢,再掀看时,外边时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门上的木锁很牢固,也没听见旁的响动。

她踩上鞋子,往外看,这窗户虚虚掩着,被她看见了才被风吹得吱嘎响,可方才她分明关好了窗。

本就什么事也没有,这样离开反而显得有些……

月光照拂入室,落她眼睫上。

她探窗出去好奇地望了望。

“小将军回来了,府里都热闹了。”

“我咋觉得不是因为他回来才热闹,也没好多人在因为他摆龙门阵。”

原来这俩猫猫狗狗跑屋顶聊天去了。

桂窈放了心才上关窗,用自己打好的水擦干净了面,换上寝衣,坐在床前。

桌上的烛火淡淡点点,她想到方才自己对任北袭的试探,摇了摇头,举起手想要举起烛台。

“嘶……”

怎的,真烫到了手。

残灯熄了,竹林里的黑影站了半个时辰,直到更夫喊了三更的天。

一夜无梦。

“轰隆隆轰隆隆??!”

桂窈徒然惊醒。

什么动静,是大型犬又开始咬笼子,还是医院门口来阿姨舞狮子了。

她指节抓紧了被席,感受到那截然不同的触感才将她沉下气。

她清醒了,脑海中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随之而来,桂窈无奈地喊系统:“发生什么事了?是人在叫还是动物的动静?”

熟悉的机械女声少了几分熟稔,答道:“宿主您好,动物读心手札因为解锁新地图正在更新,智能服务将于三天后恢复,期间任务发布照常,积分收集照常。”

这算什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

贫月轻叩了门:“小娘可是醒了?”

“如今是巳时初,桂夫人特意让我们晚些喊小娘。”桂窈望着她端来的药,杏仁般的眼坦然自若。

“多谢。”

梳妆是按照她原先的喜好,衣服则是换上了料子极好的水青色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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