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 / 2)
“喂,醒醒。”夏成熠轻拍了拍话才说完就倒在她肩上的男人,“你能自己走吗?我送你回去。”
岑冬樾重重点头,方才的咄咄逼人全然不见,眼神里只剩一片混沌。
“那你松手啊,不松手我怎么送你回家?”
岑冬樾听了她的话,真就松开了扣住她肩膀的手,乖乖跟着她找到车,上车后还不忘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白色SUV稳稳当当行驶在接近凌晨的街道上,车内回荡的轻音乐宛如催眠曲,副驾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她侧头看向一旁刚还在无理取闹,现在正倦慵躺着的男人。
细碎的刘海搭在额上,眉头微蹙,眼睛紧闭着,薄唇更是紧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整个人快要被疲惫淹没。
是被左磊骂了又逮去应酬资方,所以才这么累?
还是因为对面她时秘密藏了又藏,今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敞开的毛呢外套下不是平时经常穿的黑色卫衣,而是剪裁和当的黑色衬衫,想来是为了应酬,特地换了件更正式的衣服。
衬衫没有严谨地扣上所有纽扣,而是松开了最上边的那颗,脖间泛着分红的皮肤,衬得本来冷寂的男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
距离初见已经过去很久,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真好看。
清醒时好看,睡着了也好看,笑着好看,严肃时也好看,就连喝醉了把她逼到墙角时,也同样好看。
可皮囊再好看有什么用?
谁能说得准什么时候就厌倦了?
相处很麻烦,结束也很麻烦,只有开始是容易的。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最优选择是不开始。
到了岑冬樾家楼下,她见副驾上的人依旧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熟了,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还是毫无反应。
夏成熠拉开副驾的门,原本酣睡着的男人微微睁开眼,双手朝她抬起,一副等待抱抱的乖巧姿态。
她俯下身把自己送入为她敞开的怀抱中,用力把睡得迷迷瞪瞪的男人带起。
好不容易把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丢到床上,她单手扶墙直起腰,气还每喘匀,看着床上的人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就一直皱眉撕扯着自己的衬衫领口。
她重叹一声,拍了拍岑冬樾的手背,“别扯了,再扯要扯坏了。”
“难受,帮我解开……”
岑冬樾停下撕扯动作,把衬衫纽扣的控制权,主动交到她手里。
一颗、两颗,三颗……
衬衫衣领半敞着,黑如墨色下是泛着绯红的冷白皮肤,胸膛起伏时,利落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腹肌。
不能再往下看了。
夏成熠猛然把视线拉回岑冬樾脸上,可路过锁骨时,还是不自禁停下。
这个位置她咬过不少次。
在与他欢愉时。
暗色窗帘微微晃动着,起伏的皱褶如同被咸咸海风带起的层层波浪。
一晃神,人仿佛还在冰岛,远处是只剩日落余晖的海平面,停在海边灯塔下的车里,是她和岑冬樾。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没有主题,聊起什么是什么。
自平安夜那晚,槲寄生下那个不知从何而起的双唇轻贴,夏成熠觉得自己似乎除了睡觉洗澡外,一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和岑冬樾一起度过。
窝在窗边发呆,回过神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在看书的岑冬樾。
奔跑在雪地里,猛一下扎进新落的雪堆,把她从雪里拉起的是一脸笑意的岑冬樾。
一年的最后一天,最后一缕光亮被漫漫长夜吞没,天空由粉红变成了深紫色再变成望不见尽头的黑蓝,相似的场景再次出现。
只不过那时二人第一次见,而且坐在副驾的是岑冬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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