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2 / 2)
他不以为然。
对于别人来说,?沅或许很危险,但对谢长陵来说,她就真的只是个女人而已。
只有弱者才会战战兢兢地活在规则内,而谢长陵素来以践踏规则为乐。
*
?沅吐出了呛进口鼻的湖水,身上就缓过了些,她微微睁开眼皮,阳光晃得刺眼,?沅闭上了,心里还有点疑惑,阴曹地府里也能见到阳光?
耳畔的人声逐渐清晰了起来,尤其是十七娘的声音,尖锐地刺着?沅的神经,让她难以心安理得地昏睡过去,努力地撑着逐渐沉重的眼皮,目光扫了过去。
那些看得到的人都有影子。
她没死,还活着。
她怎么会没死呢?是谁救了她?
?沅几乎没有困惑,就马上反应过来,是谢长陵啊,除了谢长陵,谁还敢救她。
可他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救她上岸?
大约又是想玩什么游戏了。
?沅这么想着,她的体力再也支撑不住了,马上陷入了昏迷中。
十七娘被迫接手了谢长陵任性丢过来的烂摊子,已经应对得心力交瘁,看到?沅缓过气来,忙要将她抛开手,吩咐人把她送到大司马府。
于是?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结萝院,昏黄灯影跳跃在帷帐上,脚步声清浅,她不明所以,略微翻了个身,闹出的动静就惊动了在外守着的女使,三两步到床边,关切地唤她:“娘子。”
“灶上滚着粥,温着药,娘子既醒来,奴婢便吩咐人送进来了。大夫来把过脉,娘子身上无碍,只是要祛寒,仔细着凉。”
是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关照,?沅作梦一样看着圆脸女使,怀疑自己到了阴曹地府。
滚得软糯的小米粥很快就端上来,?沅一整个白日都没进食,已经饿得闻到清汤寡水的粥饭香也会咽口水的地步,但她不
敢吃,目光犹疑:“大司马呢?”
女使笑道:“大司马去谢府了,等回府了便会来看娘子。”她自我介绍,“奴婢名叫玉珠,日后便是娘子的身边人了。”
身边人?
她之前在大司马府,和谢长陵都那样了,谢长陵也没想过给她一个女使,就是宝珠也只是为了恶心她罢了,如今游戏都结束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给她个女使?
?沅还是太不了解谢长陵了,她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能被谢长陵看中的,再起一局游戏。
?沅有了心事,吃了粥,喝了药,身子再累也不敢睡,一定要等谢长陵回来。
谢长陵此时确实在谢府,下午的事闹得有点大,谢七老爷将他唤过去训斥,但谢长陵抓住了谢府防卫的漏洞,反手替谢七老爷拽了几个尸位素餐的管事来,倒让身为大家长的谢七老爷的脸皮撑不住。
谢长陵还笑眯眯地道:“阿父不必谢我。”
把谢七老爷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长陵在棍杖声中离开了谢府,他今夜的心情还算不错,长夜漫漫中又开了个新游戏,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事实便是那么残酷,?沅的绝望赴死和意外获救间,竟然只隔着谢长陵的一时兴起。
当她跌跌撞撞扑向湖面,毫无求生欲地束手赴死时,清风拂过谢长陵的脸颊,他望着闪烁的浮光,忽然想到,那盘游戏他虽然输了,但不代表最终的输家还是他。
感情这种事素来脆弱不堪,经不起挑拨,此刻有外人针对,?沅与谢长明越发觉得自己是苦命的鸳鸯,不约而同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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