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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畅通无阻地跑出大司马府后,连一口气都不敢歇,就怕谢长陵派人将她捉回去,但她在外头紧张兮兮地躲了半天后发现根本没人找她,整个大司马府风平浪静,并未因为她的离开激起一点涟漪。
她愣了愣,这才有时间回忆谢长陵那番冷酷无情的话,被人当作一个玩意,?沅当然是生气愤怒的,可是现在这个时刻,她也顾不得为自己委屈了。
谢长陵停止了这个游戏,还会供人参给谢长明吗?那可是百年人参,是很名贵的药材呢。
?沅惴惴不安,她又遮遮掩掩地回到了大司马府,不敢靠近,只能隔着些距离在外头作贼似的观察。
谢长陵不在府里,谢四夫人忧心忡忡地来,哭唧唧地回去,再来就是带着谢四老爷,两人回去时一路争执不休,?沅离得那么远,甚至还听到谢四夫人骂谢四老爷废物。
谢四夫人下次再来,就带着马车把谢长明运出去了,连谢府都没敢让谢长明回,而是将他载去了一个偏僻的院落,再叫几个女使小厮,就这么把他安置了下来。
?沅看得心一沉沉的。
谢长明都回不了谢府,还能指望谢四夫人找来百年人参养着他吗?四房可没有银子。
?沅站在明艳的日光下,却觉得自己乌云蔽日,浑身凉飕飕的。
她看了会儿,转身离开。
?沅本就只是个采桑女,为了给谢长明请大夫,囊中羞涩许久了,离开大司马府后,随便在客栈的下等房里租了个席子睡着,每天就只吃一顿饭,不是包子就是胡饼。
她没觉得辛苦,采桑女什么苦日子都能过,何况她忧心谢长明,早就茶饭不思,正好多省点银子,能让她在长安多留两日陪一陪谢长明。
可是,现在?沅怕谢长明连她拼命省吃俭用多出来的日子都撑不住。
?沅拨着碎银,算自己还能租用那张小席子多久,心里越发焦急。
这时候,她路过一家茶寮,闲来无事的茶客边嚼着花生米边在聊谢家的事。
准确来说是小皇帝皇后人选的事。
大司马看中了农女,这让小皇帝和保皇派勃然大怒,也让谢家人不满,朝政已经动荡很多天了,不知怎么的,忽然太子太傅松了口,愿意让小皇帝迎娶那位农女,大家现在议论的就是太子太傅为什么会突然松口。
茶客们远离庙堂,研究来研究去也只得出一个结论??虽农女卑贱,但好过让谢家女做皇后,大司马手握大权,若小皇帝再有一个延续谢家血脉的皇子,这江山恐怕很快就能改朝换代。
?沅听得入迷,她突然想起谢长陵从前跟她随口提起的堂妹,那个从小作为皇后被培养起来、因为痛失皇后之位躲在家里哭鼻子的堂妹,此刻在茶客们的嘴里,却是个傲慢的世家贵女。
这样的人,真的会愿意由一个农女抢了自己的位置吗?
?沅觉得不会,于是她有了个极大胆的主意,她也很清楚一旦这么做了,她所需要付出的是多么残酷的代价,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她不希望谢长明出事,她要他好好活着。
?沅有了主意后,就像长久行走在黑暗的人终于看到了曙光,她跑了起来,像只迫不及待要回巢的小雀儿。
?沅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谢府的门口,巍峨昂然的府门已经吓不住她了,她请求门子向谢家的十七娘传话。
门子皱眉看着她,她出来得匆忙,身上只有谢长陵让人置办的衣裳,?沅当然不会穿着这么名贵的衣服去住鱼龙混杂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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