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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还没出来。
正房内的动静让女使们都不敢靠近,面面相觑后,只能退到绣房沉默地做着绣活。
一直到掌灯时分,连叫水的吩咐都没有,也不知是谁先耐不住,小声嘀咕:“说什么报仇,明明是帮了人一把。”
宝珠想说点什么,但压抑的氛围让她什么也说不了,烦闷得连绣活都做不下了。
被她们留下听唤的小丫头匆匆地跑过来:“大司马唤水。”
几个女使这才起身,互相对视了眼,各自沉默地分开,抬水的抬水,收拾衣裳的收拾衣裳,送进盥洗室后,她们就退下了,接着就等谢长陵出来,她们再进去收拾便可。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漫长的,宝珠垂首站着,眼睛都快睁得发涩了,视线里终于出现熟悉的袍角,与袍角纠缠在一处的是皱巴巴的红纱。
宝珠愣了一下,当袍角在视线中消失,她才敢偷偷抬眼,飞快地看了眼谢长陵的背影。
乌黑浓密的长发从他的臂弯间垂下,挂落的长腿上布满了或青或红的痕迹,触目惊心。?沅没有发出过一点动静,就这么被谢长陵一路抱着进了盥洗室。
“宝珠,走了,别看了,仔细大司马知道了挖了你的眼睛。”
宝珠回神,忙低了头进去。
室内一片狼藉,令人脸红的气味充盈着整个正房,桌椅倒得倒,被移位的移位,地上散着些茶盏,还有不知明的水渍,床上一片凌乱,有一半的被褥掉到了地上,还有被撕裂的红纱一角系着,另一角破破烂烂地落在床上。
宝珠不敢想象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个未婚的女子也没有办法想得出来,只能沉默地和其他人一起快速地清理,务必在谢长陵回来前将正房收拾如新。
“宝珠,大司马在唤你。”
宝珠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小跑过去,隔着扇门听差遣。
大司马道:“给她取身衣服来,服侍她穿了。”
听上去大司马的性情不错,带着魇足后的愉悦。宝珠却不敢多耽搁,立刻应命去了,很快取来衣裳。
谢长陵已更衣完,步出盥洗室,他春衫桂水香,气盖苍梧云,看上去很是神清气爽。
宝珠抱着衣裳步进盥洗室,看到?沅一动不动躺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谢长陵脱下的外袍,宝珠以为她昏睡着,走过去看到那双圆睁的眼后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醒着,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宝珠道:“奶奶,起身换衣服了。”
?沅的眼珠转了一下,看到了她,宝珠以为会看到仇恨的目光,可那目光里是空的,什么情绪都没有,?沅看她只如空气。
宝珠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有点受不了当下这个压抑的氛围,便又唤了一遍,这回?沅有了反应,她动了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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