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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陵平日无事不喜外人进入正房,宝珠等候命时便在绣房边做绣货,边闲话,在这个谢长陵晚归的夜晚,她们的话题便落到了?沅的身上。
谢长陵难得对女子有了兴趣,起初她们真将?沅当作飞上枝头的麻雀,现在见谢长陵待她不过尔尔,并未将她放在心上,可见她的造化也就只到此了,便都纷纷笑话起?沅来。
“她还翘首等着吧,看看去?”
宝珠拦不及,也没认真拦,放出两个女使约着去厢房看?沅如何落寞。
?沅正在看书。
她坐立不安的心情随着谢长陵的晚归已逐渐平复,她看了眼高高悬挂的月亮,觉得谢长陵大抵是不会回来了,她心里就轻松了不少,可惜女使们不让她安置,为了打发时间,?沅便寻了本书看了起来。
女使们没看到她失望的模样,有些不甘心,两人双目相对,正要想办法刺刺?沅,忽听得外头传来动静,不一时锁春园的门被打开,谢长陵披星戴月地进来。
?沅当然也听到动静了,只她不敢相信好运就这般到了头,跑到窗边一瞧,见为首那人戴三梁帽,着一品朱色绣仙鹤补服,眸深鼻挺,不是谢长陵又是哪个?
她心一沉,原本放松的心情此刻也被蒙上雾霭,变得沉重无比了。
谢长陵步入正房,灯火升高,人影幢幢,他大约在沐浴更衣,此间?沅并未听人提起她,谢长陵也不曾开口过问,她只好祈愿谢长陵贵人多忘事,早将她给忘了。
只是这般的心愿在半炷香后就落了空,门扉轻推,吱呀声起,?沅立刻从绣凳上弹射起立,戒备地往门口望去,谢长陵随手关上门,他着里衣,外罩玄色长袍,长发束起,委在肩头垂至腰间,看上去人畜无害,是个极为温润的公子。
谢长陵弯眉道:“这般迟了,还等着我,真乖。”
?沅不想受他这声夸奖,反驳道:“我本想睡了的,你的女使不依,我只得继续等你。”
谢长陵颔首:“辛苦了。”
好像一拳打进棉花里,?沅满脸郁闷,谢长陵挑落外罩的长袍,手便伸了过来,?沅吓了一跳,身子率先做了反应,马上避开,谢长陵的手落了空,似笑非笑地挑起眼皮看她,?沅结结巴巴地道:“这么快就开始吗?要不先喝口茶?”
她不待谢长陵回答,就急忙斟了茶,双手给谢长陵奉上,看上去像是走投无路的人在病急乱投医,谢长陵将杯盏搁至唇边,在?沅紧张又期待的目光里,却又轻轻放下。
?沅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为什么不喝?”
谢长陵道:“里面加了药吧?”
?沅矢口否认,心内却是慌张,不知怎么露了马脚,谢长陵指了指鼻尖道:“我这儿灵敏,嗅得出来,蒙汗药是最基础的毒药,我有所涉猎,不会搞错它的味道。”
他连药名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来了,?沅不得不信他真能闻出来的,但蒙汗药在她看来是无色无味,她不明白人的鼻子真能灵到这个程度吗?若是如此,她露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沅满脸郁闷,谢长陵道:“真是蒙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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