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1 / 2)
他看着温情脉脉,似要解释其中的误会,?沅也在等他开口,可谢长陵看着她将要舒气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他将手中的花瓶递给?沅,并不在意地道:“就算怕了,也没用,我想得到的总是会得到的,不是吗?”
左右是逃不出去的,何必做惊弓之鸟,不如束手就擒。
便是防身武器在手,因为这话,?沅的心情不仅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她无措地看着谢长陵的表情,意图找出玩笑的蛛丝马迹,谢长陵已弯腰给谢长明把了脉,沉吟三瞬,忽然抬起眼,刚好与?沅视线相对,把?沅吓了一跳,忙转开了眼。
那慌张的模样,像是受惊了却不知该如何奔逃的兔子。
谢长陵觉得有意思极了。
但?沅想把谢长陵请走了:“这天色也不早了,还请大司马去歇息吧。”
谢长陵岿然不动,挑着眼尾道:“嫂嫂便不好奇我想要的是什么?”
?沅道:“我身无分文,也无长处,无论大司马要的是什么,我都给不起。长明需要静养,还请大司马先去歇息。”
她这是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了,就是在赌谢长陵没脸在谢长明的床榻前把话挑明。
谢长陵识破了?沅的打算,觉得有些好笑,总是有人觉得他这人还有礼义廉耻的底线,哪怕他已经把坏事做得明明白白。
他这张脸就这么有欺骗性吗?
谢长陵兴味地摸了摸脸,道:“明日太阳落山后,我希望可以在房间内看到嫂嫂。”
他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沅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长陵,气血涌上头,浑身都在发抖:“你无耻,我是你堂嫂,你怎么可以肖想你堂兄的娘子?”
谢长陵抱胸袖手,这样随意的动作到被他做得风流意态,但在当下的情况,这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衣冠禽兽。
他也不逼迫,他从不做没有风度的事,而且也没有必要,他有?沅最需要的东西,只需要稍微勾勾手指,就能捕到猎物。
谢长陵不在意?沅的愤怒与羞耻,只缓缓道:“我还没试过,或许试过一次觉得没意思,也就放你走了。”
?沅克制着把花瓶砸到谢长陵头上的冲动:“你就不怕我明日状告到族老面前?”
谢长陵不在意:“你不认路,宝珠可以送你去本家。”
?沅觉得他有恃无恐,只是以为姑娘脸皮薄,不敢把这件事捅出去,所以赌咒发誓展示自己的决心:“我明天一定会去。长明的爹娘还在,族中有那么多的族老在,我不信你当真可以做到一言堂,就算我如今和长明和离了,但谁不知道我和长明的事。”
谢长陵耸耸肩:“你随意。”
谢长陵走了,?沅的腿一软,扶着床才缓缓地在脚踏上坐下,没让花瓶坠地碎裂,打扰到谢长明。
今日真是大起大落。
她初遇谢长陵,觉得他是个好人,也为谢长明能够重新被谢家接纳长松口气,但连日紧绷的神经还未松弛,就得知谢长明命不久矣的消息,紧接着又被逼着和离,大悲之下,她其实已经筋疲力尽,只想守着谢长明,陪他走过余下不多的岁月。
可哪知她的悲惨还未结束,恶狼环伺,早在盘算该如何将她吃光殆尽。
而她,又能怎么办呢?
?沅迷茫地想。
她当然不可能委身谢长陵,可如今她在大司马府,只要她依然放不下谢长明,她就是危险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