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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 章 贺建民大笑着把两个孩子扛在肩上回到家中,血染军装前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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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他们父子,两个都是没心没肺的。

“爹,你的量这个月我拿回来,给你看5包烟和一个午餐肉罐头。”

贺建民:“把压缩饼干给我。”

“行吧!只能给你一个,我也要吃。”

王小小鼻尖微动,眉头猛地皱起。

她一把掀开贺建民随意搭在身上的军衣,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贺建民胸口缠着的绷带早已把衬衣渗出血迹。

“贺叔,你怎么受伤的?”

贺建民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靠在炕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贺瑾眼睛都红了,“爹,你要死了吗?那谁养我?”

贺建民却咧嘴笑了,给儿子一个脑瓜子:“”小伤,死不了。”

“小瑾,去喊军医和卫生员来。”

“不用去。”

他试图坐直,脸色却瞬间煞白,冷汗顺着太阳穴滚下来。

“王小小,三不原则知道吗?”

王小小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八岁被抓的时候,秒答:“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记的不记。”

贺叔叔的伤口未就医、不能留记录的交代,暗示涉及机密军事行动,看样子是战地军医医治的。

“小瑾,把八嘎车给我推过来,贺叔叔,跟我回家,我们都是军家属院想,不算违规。”

贺瑾都不等王小小讲完话,就跑了。

贺建民斜倚在炕沿,嘴角叼着半截没点燃的牡丹烟,笑得没个正形:“丫头片子,你这架势是要把我绑了去啊?”他伸手想揉王小脑袋,却扯到伤口,"嘶"地倒抽冷气,反倒笑得更欢实了。

王小小懒得理他,打开柜子,还好止痛药,奶粉,红糖,鸡蛋都有,她全部放进包里。

贺瑾把车推了过来。

贺建民把军装最上面的风纪扣系得严严实实,遮住了绷带的边缘。

他走到八嘎车坐了上去,他单脚撑着八嘎车,朝两个小家伙挑了挑眉:“上来吧,带你们回家。”

王小小咬了咬嘴唇,突然把背包往贺瑾怀里一塞:"你坐前面挡着。"

而她上了边斗,她必须要在。

贺建民笑得肩膀直抖,伤口渗出的血把衬衣又染红了一小块。他满不在乎地踩下踏板,八嘎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贺建民一脚刹车,八嘎车正好横在供销社门口,他嘴唇惨白。

他随手从兜里掏出那包拆过的牡丹烟,“老张,借个火。”

王小小看见贺建民点烟时手指在微微发抖,她突然大声喊道:“小瑾,你去把骨头给我买回来。”

等贺瑾跑远,贺建民整个人都伏在了车把上。王小小死死撑住他的后背,摸到一手温热的潮湿。“贺叔……”

贺建民笑着狠狠吸了一口烟,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小,数到三十,我如果昏了,你要想到办法解决,我受伤不能给人知道,这是死命令。”

他的手指在车铃上敲出断续的节奏,像在发电报。

王小小突然开始大声数数:“一、二、三……”

数到十五时,贺建民慢慢直起腰,把歪掉的军帽扶正。

“二十一、二十二……”王小小的声音开始发抖。

贺瑾提着骨头跑回来,坐上车。

“走喽!”贺建民突然蹬起车子。八嘎车歪歪扭扭地冲向王小小家,车铃叮当乱响。

路过岗亭时,他甚至还腾出手给哨兵回了礼。

到了王小小家,前面的大树,好几个家属。

贺建民刹车时故意碾过一块石头,八嘎车"哐当"翻倒,三个人摔作一团。

贺建民大笑着把两个孩子扛在肩上回到家中,军装前襟的红色被鲜血染得发亮。

贺建民进屋就倒下,王小小把他抱到床上。

“小瑾,把煤油灯点上,把我的针灸,水烧开。”

王小小解开贺建民衣服,把他衣服全部脱光。

她捻起最长的一根,在煤油灯上快速燎过。

“贺叔,忍着点。”话音未落,三寸长的银针已经精准刺入贺建民肩井穴。

昏睡中的男人肌肉猛地绷紧,喉间溢出半声闷哼。

王小小充耳不闻,手指翻飞间又是七针落下,在伤口周围排成北斗七星状。

贺瑾端着沸水进来时,看见他爹胸前插满银针,像只沉默的刺猬。

把纱布绷带剪开,伤口不处理,活不过三天,腐肉混着血块的腥气顿时弥漫整个屋子。

她突然转头:“小瑾,去把我中草药的所有的袋子和中药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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