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能治(1 / 2)
另一边病榻之上,蒋老夫人双眸半闭似睡非睡,听着孙儿与袁大夫讨论了好一会儿更换药方之事,低叹一声,缓缓道:“罢了,衡儿,送袁大夫出去吧。”
室内有一瞬间的静默,袁大夫冲床榻揖了一礼,提着药箱转身离开。
他走后,蒋老夫人半垂着眼帘,盯着凹坑处燃到一半的炭火,笑道:“本也无甚大碍,不过是陈年旧疾,离心口还远着呢,熬一熬不是大事。”
听她这样说,站在床脚处伺候她多年的洪妈妈率先湿了眼眶,抬手用帕子掩住口鼻,低头垂泪。
有些病,它虽不致死,却日日磨人,十几年前还能挽弓林猎的老夫人,如今被搓磨的骨瘦伶仃。看袁大夫的意思怕是没得治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老夫人这样痛着?吃饭时痛,睡觉时痛,好好的人难道就要痛死去!
她这一哭,赵含蕴也有些难受,往前几步蹲坐床边脚踏上,握住祖母的手,将额头抵了上去,眼泪汪汪:“祖母……”
蒋老夫人强忍着腰腿间的麻痛,伸手抚抚孙女头顶,嗔道:“都是老毛病了,有什么可哭的。”话说出口,她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
若有法子谁愿意这样疼着,可大夫请了许多,陆陆续续治了这么些年,得出来的结论似乎也只能这样赖活着了,她除了认命安慰安慰儿孙,又能怎么办!
“老夫人这病,或许我能治。”
随着一道女声出现,屋内所有人俱是一愣,蒋老夫人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窗边不知何时来了两个生面孔。那是两个年龄不大,打扮得体的小姑娘,一个柔婉素雅,一个开朗大方,她不禁看向孙女:“这是……?”
赵含蕴愣了愣神,用帕子拭拭泪,道:“祖母,这是工部楚郎中家的二姑娘,名唤钰芙,另一位是二姑娘的表姐,陆嘉安。今日孙女请二位姑娘来煮茶赏雪,碰巧得知祖母身体不适,便一同前来探望……”说着她咬唇继续道,“听闻楚二姑娘也擅医,要不…您让她瞧瞧?”反正来都来了。
赵世子早在几人进来时便有所察觉,听到楚钰芙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也道:“是,孙儿听闻前段时间京内闹疫病,楚家内仆妇少有损伤,楚二姑娘医术精湛出力不少,不若就让二姑娘给您瞧瞧?”
“哦?楚家,那魏容是你……”蒋老夫人温和一笑,却没搭看诊的茬,她的身子她自己知道,且她病了十年,治了十年,用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大夫都不管事儿,这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又能有什么法子?
楚钰芙上前两步福身回道:“魏容是我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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