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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父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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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教徒被押入闻家军驻地,傅厌辞去信闻仲达,自请到阵前劝降。

收到消息时,闻仲达在案前与众将议事,闻师俭面露疑色,道:“自请劝降?那批教徒何在?”

送信人说:“尽数送回了营中。”

闻师俭还要问,闻仲达道:“正该如此。”

闻师俭诧异:“父亲何意?”

闻仲达被傅厌辞重伤,至今未愈,只能半倚在椅中,幽然道:“那批教徒于他有宿怨,顺水推舟便能激他动手,教徒一死,再推他劝降,顺理成章,只可惜,他看穿了本相的用意。”

闻师俭立刻问:“既然看穿父亲用意,为何毛遂自荐?”

闻仲达摇了摇头,难掩失望。

闻师俭不解,就听闻仲达语重心长道:“他若等人推举,便会陷入被动。主动揽下,不论成败与否,至少明面上,彻底与乌铎割席。假使以师徒之谊降服乌铎,好处则更多。”

闻师俭道:“但乌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他劝服?”

闻家三兄弟中,闻师俭行事最莽撞,闻仲达本欲将闻师僖培养为接班人,他却意外战死。闻师偃体弱,但长于谋划,只是如今身陷敌营,以至只有闻师俭在身旁。

闻仲达只得解释道:“乌铎无子,从将四皇子带入龙神卫起,就倾囊相授,视为己出。如今对这位徒弟,也未必心怀怨恨。”

更重要的是,傅厌辞虽然揽下劝降的担子,但临到关口,会不会反悔,还是未知数。

闻师俭颔首,总算听懂,又问:“四皇子若反悔,又该如何应对?”

“反悔?”闻仲达端起茶杯,扫过地面,“那就如此茶。”

他撇去杯中浮沫,抿了口茶水,随后,将其尽数泼进深红色氍毹,犹如晕开的新血。

***

三日后,两路军马兵临城下。

闻家几乎举全军之力出动,攻城器械一字排开,威势逼人。龙神卫的兵马不及对方一半,也不擅长攻城,军具都是从军器监临时抽调,离合军不到一盏茶时间,才姗姗来迟。

“军政要事面前,雪奴从来只有提前到的,”闻仲达牵起嘴角,“今日来晚了,是被何事绊住手脚?”

傅厌辞今日换了样式简练的玄色软甲,长发束起,垂在背后,闻言淡道:“调用军器耽误了一夜,国相见谅。”

闻家将领中有人“嗤”一声,笑道:“四殿下从未参与过攻城战?难道不知,军械应该提前送至城前?”

又有人说:“正是,国相卯时初便抵达城下,等了殿下半个时辰!耽误国相用兵不说,若乌贼趁大军未齐反攻,龙神卫可担得起责?”

闻师俭也笑笑,扬声道:“四殿下可不要忘了,今日由你劝降乌贼,你不在,咱们可都不敢行动。”

虽然各有说法,但众将都知道,今日的重头戏是劝降。除了计划如此,更因为没人能拒绝一出师徒反目的好戏。

傅厌辞并未接话,因为就在众人谈话时,王城城墙上,青日白月旗缓缓升起,教徒严阵以待,朝众人拉开弓弦。

而下一刻,一道剪影如黑色闪电,朝着教徒的方向,直追而去。

教徒立刻放箭,数百箭矢齐下,如暴雨阵阵!

众人定睛看去,发现那是只深如夜色的兀鹫。它在空中翻飞,避让,然而箭雨密集,就在它靠近城墙时,几支羽箭急追而来,眼看即将中箭,它伸出利爪,借箭杆为跳板,一跃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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