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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罪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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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风浪大作,入夜,战船终于靠岸。

乐绮眠冻得浑身僵硬,等甲板上的闻家军下船,借船身的遮掩,跑了出去。

这里离官船已经很远,不必担心被傅厌辞追上。

她找了间铁匠铺,打开镣铐,又进了客栈,快速沐浴换衣、包扎伤口,等身体回温,才拆看信件。

当时她离傅厌辞极近,有无数种手段拿到信件,那一下是突发奇想。想到他当时的表情,乐绮眠笑了出来,慢慢抽出信纸。

但下一刻,看清信上内容,她的笑突然消失。

信上没有郡王对乐家的控诉,也没有惩处乐家的方式,甚至没有落款,因为??

这是张白纸!

乐绮眠忙拆开信封,里里外外查看。可无论怎么看,信纸都干干净净,也不是矾书,因为矾书会留下书写的痕迹。

傅厌辞耍了她。

乐绮眠想起同榻那晚,傅厌辞背对她躺下,原来不是不设防,而是早有准备,不怕她盗信。

??这家伙真是时刻都小心谨慎。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为信件掉头,当务之急,是先回岑州,带回郡王的死讯,洗清嫌疑。

乐绮眠想到就做,写信联系精兵,让对方到青冥关等候,又烧掉信纸,向客栈借马。

虽然被反将一军,但尽快前往边境,傅厌辞很难再抓到她,也没有再抓她的义务。

思及此处,乐绮眠心情好转,要了盏茶,先补充体力。

***

暮云低垂,沉沉压在头顶,官船破开浓雾,停靠在岸边。

郡王躺在血中,面色发青,已死去多时,龙神卫将他抬到角落,用油布盖住。

“他的死有些蹊跷,”先前照顾他的军医将手从尸体上移开,“不是外伤所致,更像毒发暴毙。”

傅厌辞已经从舷梯回到甲板,赶到这里时,尚未换下湿掉的军装。

军医神色有几分凝重:“殿下看他的血,里面有类似‘金鳞’之物,可羲和消失这么多年,一个梁人,怎么会有此毒?”

乐绮眠没有撒谎,杀死郡王的另有其人。

“无论是不是乐氏女所杀,龙神卫都要给陛下一个交代,”崔烈看向傅厌辞,“是否以乐氏女所杀上报,让大梁派兵缉拿?”

郡王出事,龙神卫逃脱不了责罚,现在必须将损失降到最小。

傅厌辞知道怎么做正确的选择,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做的。

可湿贴在身的军服渐渐砭骨,不只因为海风转冷,也因为乐绮眠留在衣袍上的气息、温度,也一同消散。

她走了。

“在泽州北各要道设卡,缉拿乐氏女,”傅厌辞无法形容此刻的情绪,但有意识前,已掷地有声道,“郡王之死暂缓上报,不得传信大梁。和谈照旧,如期送使团入京。”

对天狩帝而言,只要和谈的国书到手,无所谓谁来签这个字,用什么手段。

崔烈一怔,可以理解为何暂缓上报,但追踪乐绮眠似乎并无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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