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解毒(2 / 2)
他还不能把她吓跑。
良久,傅厌辞从她腕间抬头,低哑道:“……好了。”
乐绮眠如释重负,一等手被松开,便缩回袖中。再看傅厌辞,已经撑起上身,将净手的水盆端到案上。
其实不用洗,因为已经被......打住!
指肉仿佛再次被咬住,刚褪下的潮红浮上耳际,烧灼感上涌,连掌心的刺痛都有所消散。
很糟。
乐绮眠忍着发烫的脸颊,将手放入水中,驱散热度带来的酥麻。可始作俑者就在面前,看到的瞬间,画面便会涌入脑中。
这时,一只水杯被推到面前。
傅厌辞道:“散热。”
乐绮眠回过神:“嗯?嗯。”
她仓促接过那杯水,一口饮尽,水流到下巴,便随手擦了擦。
傅厌辞盯着她被水润湿的唇,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很奇怪,从前通过沐浴便能消减的疼痛,因为尝过乐绮眠的血,变得异常躁动。那鲜明的灼痛沿着胸口重复,犹如无声的催促??
她能为你解毒,便能为魏安澜解毒。
你现在看到的她,有一日魏安澜也能看到。
你真的能忍受,放走她的痛苦?
他任由这些幽暗的念头占据理智,像暗中窥伺的兽,打量着如何下手。乐绮眠浑然不知,她的前路已被放在天平一端,摇摇欲坠。
“婚约是魏安澜利用你倒曹的借口,曹病已已伏诛,魏家未必会迎你入门,即使如此,”傅厌辞的目光一错不错,“你也要与魏安澜联手,嫁入魏家?”
乐绮眠愣了下,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笑起来:“殿下能看出魏家的目的,应该也知道,没有魏家,我与兄长无以在朝中立足。”
果然。
没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何况曹病已只是借口,傅厌辞真正忌惮的,是鹰刑那日,魏安澜看向乐绮眠的眼神。
“魏家自身难保,”傅厌辞说,“能助乐氏立足的结论下得太早。”
乐绮眠想开口,但食指微凉。当她低头,发现傅厌辞将那枚青玉扳指,一寸寸推入了她的指节。
“御卫探到百里外有一支急行军,三日内可抵达奉京,”傅厌辞神色淡静,语调如常,“你觉得,它是受谁调遣?”
这是今早的军情,原不打算告诉乐绮眠,既然她一定要选魏家,那便看一看,到底谁能救她好了。
乐绮眠放缓了呼吸,扳指内侧用丝线缠过,恰好与指围相合,那被束缚的感觉从手指传到心口,像为她量身打造的枷锁。
“无论受谁调遣,以殿下的才智,总能占据上风,”乐绮眠打量着扳指,声音轻如叹息,“那么是谁,不重要。”
“承你吉言,”傅厌辞平静回应,“典礼时如遇不测,可以用这枚扳指引弓搭箭。”
“殿下今日如此慷慨,”乐绮眠说,“只因我为殿下解毒?”
这枚扳指有皇室印记,戴到人前,无疑挑明她与傅厌辞关系匪浅。傅厌辞这么做,是保护也是胁迫。乐绮眠顿时有个不妙的猜测。
傅厌辞说:“你相信半月之期,我会履约?”
预感应验,乐绮眠心情有几分微妙。
接下他的任务时,她有过闪念,这人还算守信,但偶尔也有坏心眼。让陆冕设置伏兵,就是提防他出尔反尔。可他分明一早便不想放她离开,所以那日驳回杀萧蟠的提议,又对她处处设防。
见乐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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