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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教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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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心情忐忑,因为他为了挑起闻仲达与肃王的矛盾,将道圣出城的消息给过闻仲达。肃王若知此事,将他拦在门外都算轻,不想不单没有追究,还将他请入帐中。

“听闻乐氏女被关押在营中,此女多次陷害曹某,又与魏家渊源颇深,魏家对圣上忠心耿耿,必然会联合此女对付殿下。若能为殿下寻到合适人选,还望殿下将此女交由曹某处置,为殿下除去祸患,也了却曹某一桩心愿。”

乐绮眠听到这里,身体前倾,想知道他还有什么鬼话。但她的后颈忽然被按住,一只手沿着她的耳根,摩挲到下巴。

很痒。

乐绮眠向后闪躲,但傅厌辞的手套粗糙,护臂又刮过她的喉颈,不必低头看,她也知道那里必然留了印、泛了红。

傅厌辞说:“渊源颇深?”

曹病已道:“正是,三年前,乐氏女本该绝于御史台,魏家却力排众议,报下此女。流放这三年,曹某想为圣上除害,多次派人前往流放地,手下却屡屡被害,除了魏家从中作梗,不做他想。而圣上这次北逃,又是她与魏家共同谋划。”

乐绮眠正要拨开傅厌辞的手,听到“从中作梗”一词,动作一顿。

有件事她从未与傅厌辞提过,即流放之初,被派来刺杀她的人不止薛贤。当时,她与乐斯年数次死里逃生,一年后,曹病已或许意识到这么做吃力不讨好,刺杀才不再继续。

现在听曹病已说起,才知道不是他放弃了刺杀,而是有人将杀手拦在了门外。

魏安澜,会周密到这个地步?

她这么想时,耳后忽然被刮了下。傅厌辞借翻阅军报的动作,食指蹭到她的耳垂,又碰到她的脸颊,对她不满般,勾住几缕鬓发,在指间绕起了圈。

很痒。

从被触碰的地方开始,一阵燥热沿着颈部传到后背。乐绮眠警告地捉住傅厌辞,按向上回被咬过的地方。

曹病已久等不到傅厌辞答话,正觉惶恐,傅厌辞突然两手交叠,放在案上。

“殿下?”他吓了一跳,以为哪句话说错,傅厌辞却只饮了口茶,开口道:“出身宁安帝一朝,政乱时倒向海琅王,见旧主式微,转投国相,现在国相重伤,又求到御卫门下,贵使改换门庭之频繁,北苍也少见。”

傅厌辞话音沉静,却异常直白,曹病已听到“转投国相”,冷汗刷然而下!

“殿下明鉴,曹某并非见利忘义,是梁君定要置曹某于死地,曹某为自保,才转投国相!”

他连忙跪下,一旁的御卫却抽出长刀:“你伙同国相谋害殿下,如今还敢上门?殿下不杀你已算仁慈,还不快滚?!”

曹病已连连叩首:“殿下饶命,曹某也身不由己!当初郡王身死,是圣上命曹某对武安侯下手,说他倒台后,便将军权交予曹某。可武安侯一死,他立刻改口,提拔徐泰为帅,又用乐氏兄妹对付曹某。曹某再不争,只会沦为第二个武安侯!”

方才,傅厌辞不为所动,听到此处,却侧过头,看向曹病已。

曹病已见有转机,忙不迭道:“圣上此次金蝉脱壳,无非在等殿下撤军,他与魏安澜一旦回京,不但会杀曹某,更会除去新君!届时殿下.身在燕陵,鞭长莫及,何不令曹某辅弼新君,保全战果?”

说完,他看向傅厌辞,发现他反应冷淡,正惴惴不安,傅厌辞忽问:“梁君为何杀武安侯?”

曹病已一怔,本以为他会追问新君,不想却关心起武安侯,忙解释道:“这也不算秘密,殿下应该知道,镜鸾之变时,武安侯替先帝攻下奉京,居功至伟,然先帝杀伐决断,要处死宁安帝余孽,他却因妇人之仁,极力反对,还强留镜鸾公主一命,与先帝离心。

“自此,先帝对他处处提防,而圣上继承先帝遗志,一直用曹某牵制武安侯。到郡王一案,证据确凿,他便顺水推舟,就此除去心腹大患!”

傅厌辞道:“郡王之死,也是你所为?”

曹病已面色一白:“郡王?曹某没有杀郡王,是何人说曹某杀了郡王?”

傅厌辞道:“你没有杀郡王,举证乐氏女的书信从何而来?”

曹病已总算听出他的用意,原来傅厌辞怀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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