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条件(2 / 2)
傅厌辞以为萧蟠之事已经了结,她居然还没死心。把其他女子送到他身边,她脑子是怎么长的?难道在她眼中,他是来者不拒的伪君子,有求必应的大善人?
乐绮眠并不慌张,循循善诱:“太子有闻家撑腰,殿下却孤立无援,日后对上太子,打算如何应对?”
她戴上那层看似善意的面具,向傅厌辞展示着她的无害。或许白日会让人变得铁石心肠,看到她置身事外的从容,那野兽般的本能再次占据上风,让傅厌辞想打碎这层假面,逼出她的挣扎。
“与其揣摩他人,不如想想你的价值,”傅厌辞攥紧了青纱,眼神极为漠然,“至少现在,它不足以让你活到北还。”
乐绮眠说:“烂命一条,活不活有什么所谓?殿下与我不同,不会止步于此。别看闻家强盛,其实,殿下要解决的只有两件事。”
傅厌辞透过青纱注视她,心中恨火如沸,似乎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鬼话,没有出声阻止她。
“一是妥善安置闻家军,二是给泽州一个交代,”乐绮眠以指沾了茶水,在案上勾勒,“如果此事必须有一个替罪羊,那么此人,只能是闻师俭。”
勤王军已经逃往应州,无法追究。闻师俭本该隐忍不发,可惜年轻气盛,一怒之下犯了大忌。若她是傅厌辞,为了立威,必会收回他的兵权,将他打入谷底。
乐绮眠指尖落下一个“俭”字,又被她一笔抹去:“我为殿下除去闻师俭,殿下放我离开北营,各得其所??”她看向傅厌辞,狡黠地眨了眨眼,“公平交易。”
帐中阒然无声,随后,披衣声响起,傅厌辞忽然越过青纱,走到案前。
“纸上谈兵,”傅厌辞睥睨着她,“徒托空言。”
在榻上时不明显,当两人一站一坐,乐绮眠才清晰感受到,傅厌辞身形高挑,只是站在面前,已经压迫感十足,何况他体格强健,肩背宽阔。
“是不是纸上谈兵,”乐绮眠没有退缩,对上他的视线,“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她太得意了。
傅厌辞看向她扬起的颈项,那光洁的弧度脆弱易折,他轻易便能捏碎。但当他以为自己会掐住她时,却只是推高她的下巴,俯身说:“你觉得,猎鹰会与兔子讲公平?”
也许因为羲和,他的体温比乐绮眠高出许多。扣住她的动作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像摩挲。带着薄茧的拇指抵在下颌,力度不轻不重,却恰好能困住她,让她无从逃脱。
乐绮眠不想承认,但那热而麻的感觉沿着脊背上行,让她皮肤起了层颤栗。傅厌辞却托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高脸颊,只能看向他。
乐绮眠道:“殿下想如何?”
傅厌辞感受着这一刻,几乎有些残忍,对她说:“开春前,杀了闻师俭。事成或失败,我都不会插手。”
乐绮眠看清他眼中杀机,放缓了呼吸。离开春不到半月,这是比犒师费更难达成的使命。然而,这也是扭转困局的最后机会。
“......既然如此,”乐绮眠反复斟酌,还是做了决定,“那便祝殿下与我,都能得偿所愿。”
***
三日后,闻师俭结束禁闭,离开营帐。
“闻家将领都在何处?”闻师俭看到空无一人的雪地,神色阴郁,“为何我被关押时,没有一人来过?”
副官站在一旁,犹豫道:“将领们或许担心您冲撞肃王一事传回燕陵,陛下追究,不敢贸然探视。”
闻仲达失势,树倒猢狲散,这些将领自然会根据天狩帝的反应,决定如何对待闻师俭。闻师俭静了片刻,突然抽出佩剑,直奔大帐而去。
“小将军,”副官大吃一惊,“使不得??”
“他说得不错,老三,到此为止。”
闻师俭走出两步,忽有一人从后方开口。他侧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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