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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白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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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扯过衣袖擦拭伤口,旁边递来一张手帕,一个穿斗篷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朝她一笑:“乐姑娘不若用萧某的手帕。”

乐绮眠转眸,身侧之人红袍金冠,身形修长,不是萧蟠,又是谁?

萧蟠说:“梁公公带你来鹰舍时,没有提及萧某,何必惊讶?不过,这鹰舍污秽肮脏,依殿下的性情,将你放在此地,实在奇怪。”

梁福是萧蟠的人?

乐绮眠回过味来,挑眉道:“萧将军若想问前夜之事,可以打道回府。我受伤昏迷,一概不知。”

萧蟠笑眼邪肆,饶有兴致道:“姑娘误会,萧某并非为国相而来。某知道姑娘受制于殿下,今日恰好有个机会,让姑娘离开奉京,姑娘可愿一试?”

萧蟠此人,看似忠于闻仲达,可昨夜闻仲达被送回营中,他分明看出端倪,却故作不知。同这样的人打交道,乐绮眠也打起几分精神。

乐绮眠说:“什么样的机会?”

萧蟠掰碎肉干,扔向白隼,不徐不疾说:“肃王有谋断之才,斗倒国相是早晚之事。萧某不求凌驾于闻氏,只求安稳度日。家中小妹今年及笄,尚未婚配,肃王看重姑娘,姑娘若能在其中搭桥牵线,使她得肃王垂青,往后姑娘有难,萧某定当全力相助。”

给傅厌辞安排婚事?乐绮眠听明萧蟠来意,只觉好笑:“萧将军这个主意好,但只怕找错了说客。”

闻仲达重伤,追随他的萧氏一族前途未卜,本该明哲保身,但萧蟠看中傅厌辞母族势弱,又尚未婚娶,竟欲让萧家女嫁入皇室。

萧蟠也笑:“说肃王看重姑娘,并非空穴来风。姑娘可注意过,鹰刑时监刑官用的染料?”

乐绮眠没注意过。

萧蟠道:“萧某曾参与处死乌铎,旁人或许觉得染料气味陌生,某却一清二楚。那些禽血气味寡淡,即便饿过三日的鹰隼,也不会对姑娘下手。”

鹰刑当日,他遣人给乐绮眠解绑,近距离嗅过她身上的禽血,绝不会认错。

“单凭此事便委我以重任,”乐绮眠看向那条帕子,不以为意,“将军是高看了我,还是小看了肃王?”

“自然不止此事,”萧蟠凝睇着她,眼中的好奇不加掩饰,“敢问肃王眉梢伤疤,可是姑娘三年前留下?”

这番话没有任何铺垫,唐突至极。但事实上从刚才起,他就一错不错地观察着乐绮眠,没放过她任何表情。

乐绮眠轻笑出声:“照将军这么说,我劝得动肃王,也伤得了肃王,住在鹰奴当中,是肃王给不起更好的营帐,还是就爱折磨他人?”

萧蟠也会困惑,若是为美色,大可在闻仲达病倒后将乐绮眠收入帐中。可但凡对傅厌辞有所了解,都能看出,他在宴席上让崔烈替乐绮眠说情,已经分外出格,鹰刑时放她一马,更非同寻常。

萧蟠没放弃,又劝道:“肃王待姑娘如何,萧某看在眼中。某不想强人所难,姑娘不愿,那??”

“肃王殿下、杜公公巡营至此,”老鹰奴站在门前,忽然提高嗓音,“来几个人,随我外出迎候。”

萧蟠话音一顿,看向帐外。数十名御卫朝这边走来,前方有鹰奴开道。他来鹰舍不过两刻,傅厌辞便恰好路过此地,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大军不日北还,依肃王的性情,必定会将姑娘带回燕陵。乐家树敌无数,燕陵是姑娘的龙潭虎穴,即便有肃王相护,姑娘也难逃一死,”萧蟠在御卫步入鹰舍前,放轻了声音,“某无需姑娘立刻成事,替萧某探一探口风,萧某亦感激不尽。”

傅厌辞已到帐外,他不能再留,将帕子放入乐绮眠手中,笑一笑,快步从侧门离去。

那道抓伤不算深,乐绮眠思考着萧蟠的话,用帕子随意擦了擦,正想找个角落销毁,那边就来了人。

傅厌辞走在前方,身旁之人她在闻仲达营中见过,是那名身份尊贵的监军。此人姓杜名荃,是天狩帝最信重的权宦。

老鹰奴恭敬道:“杜公公请。”

门前人声喧嚣,乐绮眠站在角落,本不该引人注目,但不巧的是,她方才被萧蟠绊住手脚,留在原地,等众人进了屋,便显得格格不入。

乐绮眠完全不会驯鹰。

傅厌辞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乐绮眠,因为其他鹰奴已经给猎鹰戴上眼罩,让猎鹰睡下。只有那只白隼尚未被驯服,在鹰架前扑打双翼。

杜荃奇道:“这是武安侯之女?她为何在鹰舍?”

老鹰奴答:“说是殿下命她来鹰舍上值,引路的是那名梁福公公。”

傅厌辞的确下过这道命令,但以乐绮眠的脾气,乖乖上值已算破天荒,何况还竟兢兢业业,在手背留下抓伤。

老鹰奴忽然白了脸:“不好,按住那只猎隼!”

乐绮眠握着手帕,那只白隼被生人的议论声惊动,不安地拍打两翼,突然挣开皮绳,抓向衣着鲜艳的杜荃!

御卫拔刀出鞘,但白隼何其灵活,很快扑到杜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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