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围杀(2 / 2)
长剑落地,闻仲达半跪在地,被天祜钉在墙面,狼狈喘息。
在他目眦欲裂的神情中,乐绮眠遗憾地说:“国相智谋过人,难道没有发觉,从刚才起,屋外就没了人声?”
闻仲达扭头,不知何时起,窗外人影幢幢,包围小屋,可那些人对他视若无睹??他们不是闻家军!
乐绮眠心满意足:“这就对了,我对肃王不如国相熟悉,国相一口一个‘雪奴’,怎么反倒忘了,雪奴不打无准备的仗。”
这句“雪奴”像个勾子,轻易引来傅厌辞的视线。乐绮眠故作不知,踢开长剑。
闻仲达忍痛冷嘲:“你以为他为何帮你?不过看你无法逃脱!他杀我不合军规,走出小屋他就会杀了你!”
今夜的杀局看似是闻仲达设下,实则由傅厌辞把控着走向。今晚过后,“意外”死去的只会是闻仲达,除非有人说出实情。
故而,乐绮眠从看出傅厌辞的计划起,就陷入了险境。
“你说的有些道理,”乐绮眠看向傅厌辞,眸光闪动,“殿下也这么以为?”
傅厌辞说:“你走不了。”
不说屋外伏兵,单是对上傅厌辞,她就没把握全身而退。
乐绮眠道:“殿下还是一如往昔,不留情面。不过,我若当真要走,你拦不住我。留下只是好奇,你会如何处理国相。”
闻仲达说:“愚蠢!你助我逃脱,我尚能留你一条命,否则泽州兵马踏平边境,你与你兄长皆死无葬身之地!”
乐绮眠和颜悦色道:“国相记得,闻小将军还在营中?杀你一子是杀,杀二子也是杀,不知国相在泽州的次子,可受得住父兄阵亡的噩耗?”
闻师僖的死是闻仲达的隐痛,次子又不善兵略,自那以后他一直将幼子带在身边培养,为的就是填补长子的空缺。
“你放肆??”
这一下踩中闻仲达软肋,他横眉怒目,骤然暴起!
但傅厌辞比他更快。
那只手隔着衣袖,扣住乐绮眠右腕,寒光一闪而过,荡开闻仲达的短匕。
“早说过流着鬼鹫人的血,断然是头养不熟的狼,”闻仲达吐出血来,踉跄两步,“今日果然与梁人暗通款曲,阴谋叛??”
傅厌辞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起掌中温热的腕,与乐绮眠共同施力,一剑送入闻仲达胸口??
“当啷!”
铜钱落地,人倒下的同一刻,一批御卫涌入屋内,捂住闻仲达的口鼻,将人拖入野地。
崔烈在门外道:“殿下,如何处置?”
傅厌辞道:“重伤养病,谢绝探访。”
崔烈说:“萧蟠疑心重,恐怕难以掩饰。”
傅厌辞答:“不必掩饰。”
崔烈愣一下,反应过来:“是。”
闻仲达信不过萧家兄弟,没有让二人参与今日行动。萧蟠在军中的影响力不及傅厌辞,他会怀疑闻仲达的病因,但不会为他对抗肃王。
剑尖还在滴血,傅厌辞没有松手。乐绮眠挣不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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