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屏风(2 / 2)
烛蹭一蹭傅厌辞的手套,看向跪在桌案前的书吏。只一眼,书吏冷汗直下。
??不怪他胆怯,实在是除却弑师,肃王少年时就有狠绝之名。
传闻鬼鹫人崇信日月教,教首即为部族之首。肃王的生母是仅次于教首的黑衣女使,可惜兵败被俘,和肃王一起关押在辟寒台。
期间,因为女使的身份敏感,肃王不但被剥夺了受教的权力,也不得参与政事。直到次年,女使的尸首被发现在辟寒台的鹰舍,肃王的命运才发生转变,有了参政的机会。
至于女使,究竟因何死在鹰舍,则成了宫廷争杀中,一个心照不宣的谜。
“......殿下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圣上召乐氏女在瑞云殿谈话,提到了殿下,随后屏退枢相与亲从官,与她详谈。
“枢相打听得知,圣上动了出城的念头,在寻人协助。”
乐绮眠能扳回一局,与曹病已轻敌疏忽不无关系。一旦看清形势,要出猜道圣的意图,不难。但要取信于肃王,必须将推论包装得确凿无疑。
傅厌辞站在鹰架前,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扔下一块肉。
书吏忙道:“贵国欲请圣上出城献降,圣上若私自离城,于两国大事无益。国相尚不知此事,枢相让属下第一时间告知殿下。”
傅厌辞说:“崔烈,将乐氏女带到营中。”
肃王应了。
书吏眼神亮起来:“多谢殿下。”
御卫将书吏引到角落,崔烈说:“殿下要审问乐氏女,她有隐瞒之处,还劳你一一指出。”
书吏悬着的心落回肚中。
??枢相只是猜测,肃王想验证,也不奇怪。不过,只要肃王站在枢密院这边,何愁乐绮眠不就范?
***
曹党被抄的消息传回府中时,乐绮眠正和乐斯年前往城防司。
士兵道:“查抄了二十余人,还有百余人数额小,便命他们主动上交,这是筹算过的总数,请大人过目。”
乐斯年看过,递给乐绮眠。
乐绮眠问:“曹府那边有何动向?”
士兵说:“从瑞云殿面圣起,枢相就卧病在家,这次查抄,也未出现在枢密院。”
放士兵离去,马车行过一段,乐斯年说:“趾爪被剪去,曹病已却八风不动,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乐绮眠摸出他给的铜钱,立在掌心玩:“上回我见薛贤,他与我说了一桩事。”
她略过镜鸾公主一节,将账簿之事交代一遍。
“账簿?”乐斯年听完,狐疑道,“如果你说是的先帝给侯爷那本账簿,我有些印象。”
原来真有本账簿。
乐绮眠看过来,意外此事与先帝有关,收起铜钱:“海琅王的账簿?”
说起来,海琅王斗败宁安帝前,被封到西北镇守边关,乐承邺最早是他麾下将领,和他有些账目往来,也算寻常。
乐斯年道:“我当时好奇,窥看过一眼。这本账簿记录了先帝给文臣武将的赏赐,本没什么,我也不该记这么久,是侯爷发现我私自翻动过账簿,反应有些不寻常。”
乐绮眠顺着说:“揍了你?”
乐斯年拿茶筅敲她脑袋:“......只是教训了两句!”
当时他还是半大少年,跟随乐承邺在营中历练,偶尔会翻看军中公文,看到账簿是个意外。
他平日极少闯祸,即使偶有差错,乐承邺也会耐心指正,很少疾言厉色。
之所以让他印象深刻,就是乐承邺不但训斥了他,又安排下繁重的武课,令他不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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