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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鹰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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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方才,官员交代,枢府的军饷大多用在西北战场,要查曹党的坏账,找上北面院最快。北面院当中,又数薛贤经手的账目最多。

但坏就坏在,他刚被乐绮眠送进闻仲达手中。

乐斯年道:“怎么?”

乐绮眠说:“假如你有一位好友,因某事得罪于你,现有一事请你相助,她要如何做,你才会原谅?”

乐斯年挑起眉,不解道:“因何事得罪于我?”

乐绮眠不敢说。

乐斯年想了想,认真分析:“若因损人利己之事得罪我,对方再恳求,我也不会应允,至于其他的......”

乐绮眠说:“至于其他的?”

乐斯年道:“先揍一拳再说。”

乐绮眠:“......”

以傅厌辞之能,将薛贤带出北营并非难事,但两人三年未见,上回又不欢而散,她没有把握,傅厌辞愿意帮这个忙。

她静思默想,忽然记起,还有一人,兴许能帮忙。

***

薛贤被士兵压在刑架前,冷汗直下。

“阳奉阴违,你和曹病已玩得好,”闻仲达目如鹰隼,阴冷森寒,“说一说,他还让你做什么,杀了国相,还是联通肃王?”

“某绝无谋害国相之意!”薛贤不断挣扎,“药原本下在肃王杯中,是乐氏女将酒水换给宦官,又把药放到了某外衣内侧!”

闻仲达本打算慢慢折磨乐绮眠,再将她射杀于两军阵前,震慑道圣。但当他解决勤王军,赶回营中,却发现傅厌辞用筹办犒师费作借口,放走了乐绮眠。

他勃然大怒,却碍于皇令,不得发作,便找上薛贤,质问当日之事。

薛贤颤声道:“枢密一心为国相,绝无此意!若非如此,又怎会带兵南退,让国相能一路攻至奉京?”

闻仲达怜悯地看向他:“这话莫叫我军中儿郎发笑,曹病已算什么东西?一帮老弱残兵,即便不退,征南军也能一月拿下西北。”

江氏将门衰微,武安侯死后,昔日兵强将勇的乐家军也一蹶不振。闻仲达说一月拿下西北并非虚言,曹病已带兵南逃时,十二州就是半月变天。

曹病已自知不敌征南军,又保命心切,早早投向闻仲达。薛贤本觉不妥,但枢府厌战之气弥漫,他若反对,便成了异类。不料,闻仲达今日当真过河拆桥,视承诺如无物!

薛贤面如死灰:“原来武安侯说得不错,虎狼之国,不足信......”

三年前北苍求和,武安侯及西北诸将认为这是国力空虚下的缓兵之计,一力反对议和。然而,这些声音被和谈的喜悦淹没,并未被采纳,反而引来质疑。

现在看,西北军的顾虑没错,那时起,天狩帝就有吞并大梁的野心。

“通知御卫,让肃王出席明日军会,也该谈一谈,”闻仲达松开薛贤,面沉似水,“谁才是如今的征南军主帅。”

奉京唾手可得,现在闻仲达在意的,不是乐绮眠,也不是曹病已。如果副帅便能忤逆他的决定,那他何必做这个主帅。

让给傅厌辞,岂非全了圣意?

***

天际微明,巡营的御卫刚结束一夜疲惫,大帐却从卯时起就灯火通明。

“国相带四千兵甲反击,应州勤王军已经退走,短时间内难成气候,”崔烈站了片刻,手脚冰凉,把手凑到火边,又继续说,“不过,国相猜错了一点,梁君并未出逃,闻师俭扑了空,昨夜才回营。”

入冬后,军中柴煤紧俏,可能是龙神卫时期留下的习惯,傅厌辞帐中不常烧炭,多余的柴煤皆发给了军官和兵卒。

等崔烈说完,傅厌辞戴好护臂,将烛交给亲兵,掀帘出了帐。

军会设在帅帐,傅厌辞到的时候已经坐满将领,皆面色沉凝。崔烈接过亲兵递来的手令,果然看到天狩帝的字迹。

北苍与大梁不同,冬季漫长,士兵畏暑,不擅春夏作战。为此,天狩帝催促闻仲达尽快攻克梁都,开春前领兵还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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