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掉马(1 / 2)
南宫六出的预言并没有实现,莫说是当晚,两个月过去李幽阳都没寻过北离渊,就好像他已经把这人给忘了一般。
这两个月除了第一晚外,几乎是北离渊自双亲逝世后过得为数不多的安稳日子。
在来云山宗之前他便从家仆口中听过关于澄岩君的一些传言,而澄岩君当日看他的眼神加上南宫六出对他所说他几乎确信传闻不假。
那日澄岩君一副恨不得当场把他拆骨入腹的模样,他甚至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可两个月过去了,这位澄岩君就跟忘了他一样。
他甚至真的希望澄岩君就这么彻底把他忘了最好,他真的很喜欢这种平静的日子,唯一的惦念就是不知道他走后王叔过得好不好。
北离渊拿起扫把开始今日的洒扫,澄岩殿内除了他还有三位师兄,只不过如今在的只有二师兄南宫六出,大师兄和三师兄外出游历未归,而南宫六出每日忙着修行根本无心打理这院子,因此院子难免杂乱,他本来也可不用理会,可两个月平静的生活让他生出了在这里安家的念头,自己的家自然要窗明几净,干净爽利才好。
这日洒扫间,他见到了李幽阳,时隔两月再次相见,北离渊竟然看着这个人怔在了一旁。
梨花树下,李幽阳安静地坐着,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雪白外袍,松散的雪发披散在颀长的身躯上,一只手慵懒地撑着半侧脸颊,另外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摩挲着早已凉透的茶盏。
姿态懒散闲适却敛不住周身的凛冽气息,宛如不可亵渎的惑世神明。
偶尔紧紧蹙眉,眉目冷峻,眼底仿佛渡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冷得如极地寒冰,转瞬之间,鸟兽噤声,周边一切静如冰渊。偶尔舒眉展怀,眉宇间透着化不开的温柔,草木复苏,春风扶柳,鸟兽欢鸣,似一川春水送来温暖安宁。
北离渊回神后,心生怀疑,这人与那日的澄岩君当真是一人么?不,绝不是一个人,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澄岩君看他那贪婪龌龊的嘴脸,而这位却如受罚不得不入世的天神一般超脱凡俗,一个人的气度绝不可能天差地别到这种程度。
想着鬼使神差地行到了李幽阳身前,恭谨拱手:“师尊。”
南宫六出刚好路过,怔怔地看着北离渊,这位什么毛病,他这么好的师兄不愿意搭理,却去主动招惹那个草包,就那天草包看他那眼神,他就不怕草包一时兴起给他直接办了。
然后下一刻南宫六出就满眼震惊地画出了一个大大的‘?’
只见李幽阳轻轻颔首示意,压根没看北离渊。
然后北离渊继续洒扫,李幽阳继续眉眼柔和地看着梨花。
南宫六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眸色微沉,不对劲,这人不是那个草包。看来当日的天雷并非是意外,草包应该是被夺舍了,但……不通啊!哪只游魂的品味这么差,夺舍选这么一个草包?
南宫六出勾了勾唇,是与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想罢,南宫六出行到李幽阳身侧,恭谨拱手:“师尊,弟子看上了一柄凡品仙剑,给小师弟用刚好,需要一万灵石。”
一万灵石买一柄凡品仙剑,这怕是被骗了吧?正常的凡品仙剑皆在一千灵石以下,上等凡品最多不超过三千。根据猜测澄岩君对弟子的态度,李幽阳直接给了灵石,好心提醒了一句:“中等仙品仙剑也就五千灵石上下,莫要被别人诓骗了。”
南宫六出接过灵石,那个草包哪里知道这些,拱手一礼:“多谢师尊。”
片刻后见南宫六出依旧不走,李幽阳蹙眉:“还有事?”
南宫六出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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