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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家与家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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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你还记得母亲去世的时候,班森说过的话吗?”

梅丽莎捧着一杯劣制茶,淑女般小口抿着。

怎么会不记得,原主的记忆虽然零碎,但关于家人的一切都没忘记。

父亲是皇家陆军上士,牺牲于南大陆的殖民冲突,母亲是虔诚的黑夜女神信徒,在失去丈夫后操劳过度,最终病逝,那年也刚好是克莱恩考上大学的时候。

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来自父亲的抚恤金也所剩无几,克莱恩当时真的想过放弃上大学,转而和哥哥一起去打工补贴家用。

那时候班森顶着巨大的压力拒绝了,他说……

“知识才能创造财富,才是真正可以在这个社会立足的根本。”

克莱恩放下黑面包,就因为班森吃过没文化的亏,所以才能说出这种可贵可理智的话。

“没错,知识才能使人进步,而不是退化成卷毛狒狒。”班森露出微笑。

来了,班森喜欢的卷毛狒狒嘲讽法。

克莱恩试探着接梗,“都已经是卷毛狒狒了,哪来的智商理解这些。”

“说得不错。”班森认可的点点头,“克莱恩,你终于也学会些幽默了。”

受到感染,克莱恩也微微笑起来,但很快,抽疼的心脏让他的笑容慢慢消失。

“班森,梅丽莎,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克莱恩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管说出真相后得到的是恐惧还是憎恨,都是他应得的,总比现在不上不下难受好,“其实……”

“克莱恩。”梅丽莎纤细的手指搭上兄长的,这位身心都极为成熟的少女直直看过来,相似的褐瞳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先听我说好吗?”

事情发生在即将被房东赶出房子的那一晚,梅丽莎在漆黑的房间里怀揣着对失踪兄长的担扰和即将无处可归的烦恼收拾家当。

他们兄妹三人加起来的东西都不多,但光靠梅丽莎一个人还是带不走的。

梅丽莎坐在家徒四壁的房间,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虚空,了无睡意。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那只漆黑的乌鸦像宣告不详的使者,叼着一枚金币丢进了窗边书桌边的缝隙。

以为是自己的金币被抢走了,梅丽莎立刻点燃了煤气灯,驱赶了不详的乌鸦。

搬开书桌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长年没有移动的书桌背后布满了灰尘和死白的蛛网,一枚金币就静静的躺在黑色泥污的地上,在梅丽莎捡起来的时候,蹭了她一手暗红色的血泥。

“那时候我才发现地上无人注意的泥污是血液混杂了灰尘的产物,我吓了一跳,然后仔细检查了房间所有角落。抽屉的边缘,椅子的脚底,放肥皂的盒沿,全都都有干涸的血迹。”梅丽莎搭在兄长手上的手指渐渐收紧,“我们在那间房子住了很久了,从没发生过大规模流血事情,究竟什么情况才能让房间出现那么多血迹,还被人仔细清洁过?”

克莱恩没有说话,他像是个坐在被告位置的石像,聆听着罪状,等待审判结果。

“然后我看到了报纸上强盗杀人案,我想起克莱恩那几天一直和被害人在一起,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那天早上分别的时候我明明发现了不对劲,克莱恩的脸色那么苍白,我却还是一无所知的去上学了,我很后悔。”

少女的眼中浸满泪水,软化了尘封的石像,他张了张嘴,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克莱恩?莫雷蒂已经死了。”

“那么你又是谁呢?”班森也把手掌搭过来,显然他和妹妹已经在某些地方达成了共识,“你还记得我们,你还关心我们,你还自认是我们家人不是吗?”

“可是……”你们不介怀吗?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存在侵占了你们兄弟的身体?

“你想办法在一夜之间送来了不少钱,就为了让我们更好的生活,赛琳娜出事的时候,你也冲过来救我了。”梅丽莎的泪水滴落在兄妹三人交叠的手上,“我们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但是,但是,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吧。”

面前这个无措的替梅丽莎擦眼泪的大学生是他们的兄弟,这点毋庸置疑。

他看他们的眼神也是看家人的眼神,或许经历过事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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