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2 / 2)
祝谣就是见了海棠之后藏了秘密。
如今这里边的灶膛全都熄了,唯独煨着醒酒汤的炉子还烧着炭,奔着什么来的、又是要做什么,答案昭然若揭。
有戏。
祝谣心底一亮??作为家生子的连翘,照理该以侯爷为重,此刻却依旧给了她辩解的机会。
但她要直接承认吗?
祝谣抬起头,努力拿捏着惊讶中带些难堪和羞恼情绪,看向连翘。
油灯吐出昏黄的暖光,晕染在丫鬟盈润的腮颊上,将她映照得像块抹了蜜糖、烤得香酥的年糕。
连翘盯着祝谣看了好一会儿,没再逼问,却是转而要去尝尝醒酒汤。
祝谣登时抓住她的手腕:“你先听我说。”
合欢散在大康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自古用来了却痴男怨女的心愿,虽不在明面上流通,但只要诚心求药,小作坊乐意成人之美,是故海棠能买到也不难。
而难的地方在于,她将药带入了府中。
不及皇宫铜墙铁壁,侯府在张总管的布置下也算护卫森严,竟然能留着药包至现在,或许……是张总管默许的?
连翘抿唇思虑了起来。
祝谣见她听了进去,又提道:“我觉得海棠会想出下药的法子,也有侯爷二十岁了还不近女色,怕是真的患了隐疾,不能人道的缘故在。”
总而言之,一切举动皆由侯爷而起,也皆有张总管经过考量的允许,她不过是顺势而为,想承个东风,即便有错,也功过相抵。
“你胡说什么呢!不可私议侯爷的事!侯爷向来康健,也有府医看顾,何来隐疾?”连翘脸蛋通红,“真是颠倒黑白!别以为搬出表叔,还有这个……就能为你下药找到个磊落的借口!”
祝谣口拙,未有反驳,只另外问道:“席散了吗?”
若没散,连翘不过是抽空出来了趟,目下也该赶回去了。
这时连翘想起自己还得去书房取笔墨,但很快地,她又想到一个问题:要是事后侯爷欲查究这下春//药的勾当,那她岂不是也要被怀疑了?
祝谣察觉到她神情的变化,开口道:“我从来没想过把你扯到这滩混水里,只想着若是海棠真得势了,我也能讨点奖赏送你,让你开心。”
“我有表叔,甚麽没见过?哪里贪你那点?”连翘恼道。
那碗醒酒汤,是否被做了手脚,都来不及验明或重新熬煮一壶相同味道的替换了,她得赶紧回去,免得愈加惹人起疑。
走之前,连翘把祝谣拉到窗边:“你从这儿进来的,便从这儿出去,快!”
祝谣听从,又翻了次窗,差点踩中撕着小鱼、趴在墙根的黑猫,它炸毛哈了口气,一跃没了影。
见人已出去,连翘立即栓上窗户,将火棍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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