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辩暴秦修改(2 / 2)
墨家死士也嘶吼道:“嬴政暴虐,视万民如草芥!今日纵是战死,也要让天下人知道,墨者,绝不向暴政屈服!”
还有的青衫学子,泪流满面却挺直脊背,“夫子教我‘士可杀不可辱’,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暴秦当灭,暴秦当灭!”说着,竟颤抖着要将手中的箭矢抵向自己的胸膛,似要以死明志。
还有的儒生义愤填膺,涨红了脸吼道:“对,今日若遭暴秦凌辱,他日有何颜面见孔孟于九泉?!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宁死不受此辱!”
“大义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看着这一个个要纷纷自尽的儒生们,姬瑶心急如焚,她的声音划破悲愤,高声道:“住手!血溅当场容易,可唯有活着,才能将圣贤之道流传下去。不然,你们这一剑剑下去,明日咸阳告示只会写‘儒生畏罪自尽’,那你们的死又有何意义?”
有儒生大喊:“活着?如何活着?嬴政焚《诗》《书》,坑杀学士,断我六国文脉!暴秦,禽兽之行!”说罢,他猛地剥开额前碎发,露出被烙铁烫出的‘囚’字,嘶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暴君筑长城而骸骨百万,视黔首如刍狗,此等无道之君,人人得而诛之!”
他旁侧的人不耐道:“别和她废话。”他指着比布,对姬瑶说,“你被他救下,你分明与秦贼为伍,有何资格在此说教?说不定你本就是秦贼派来的说客,想哄骗我们放弃抵抗!”
“如此,在咸阳狱中和你们隔墙而住的是谁?方才与诸位同赴刑场的又是谁?”姬瑶的问话,让儒生们一时语塞。
她继续道:“还未到坑杀之地,诸位就要以死明志,这是否太早了些?焚书可恨,坑杀更甚,但唯有活着,才会有改变,你们如何知道,夫子和诸位心中的理想有朝一日不会实现?”
有一中年儒生冷笑,反驳道:“礼崩乐坏至此,何谈天下大同?嬴政屠灭六国,徭役百姓,我等只见到长城之下的森森白骨,还有郡县制下的民不聊生,此非治国,实乃虐民!这天下,早已没了仁义道德,只剩暴政横行!”
御史大夫这时不再是胆小如鼠的模样,他挺直了身子,指着中年儒生道:“你这腐儒,你敢咒骂秦政?”他指挥一旁的秦军,“先杀了他。”
“不可??”扶苏立即大喊道,他看向御史大夫,“陛下既然派秦军前来,许是有口谕传达。就算没有,陛下原令坑杀,而不是让御史大夫随意处决。”
御史大夫认出了扶苏,但也不惧,“陛下若是听到了,恐怕会亲自拔出定秦剑,杀之。”
中年儒生怒道:“要杀便杀!如今,暴政独行,祸患天下,这早已不是周公分封而治的太平天下了。”
御史大夫气极,“你??”
姬瑶却对中年儒生道:“长城下的尸骨、驰道边的哭声,不是假的。我亲眼见过甲士们压着十二岁的孩童和年逾六十的长者去筑城,我在酒肆中听过六国民众的哀歌,在狱中见过刑徒可怖的伤口,若说这些不是暴政,那是昧良心。”
她吸口气,继续道:“但诸位可曾想过,若没有长城,此刻匈奴的弯刀早已架上关中孩童的脖颈;若不行郡县,六国贵族仍在各自封地生杀予夺,百姓又岂能安生?韩王安献南阳地时,又可曾问过新郑城外饿殍遍野的庶民?”
扶苏微微侧首,看向姬瑶的目光中有些许惊讶、不解与迷惘。
“荒谬!”一位老儒生怒斥道,“秦法严苛,动辄连坐,使父子相疑、邻里相告,此非暴政何为?如今秦弃礼义,专任刑罚,纵有边功,内失民心,岂能长久?这天下,迟早会因暴政而分崩离析!”
姬瑶迎上他的目光,“他是暴君,峻法严刑过甚,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若说他是七国最暴虐者,我当要为他一辩。楚国的“族诛盗璧令”,齐国贵族的‘履贱踊贵’,还有赵国的‘长平之坑’,四十万降卒啊,秦军确实有罪,但最先对伤兵举起屠刀的,正是赵人自己!暴君可怕,更可怕的是,我们只记得秦政之暴,却忘了六国之暴。如果你们生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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