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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碰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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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湍到了后院推开门,门很大一声。

本来趴在床上将脑袋挂在床边吐着的晏然仓皇抬头,将嘴里胃里的酒液酸水硬生生压回去。但泪没止住,流下来,冲淡了嘴里的酸味酒味,是咸的。

手抖着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狼狈地看着程湍,胃里一阵作呕。

大娘端着碗水,守在盆子旁边,在一旁干着急,闻声也抬头看向程湍。

“公子……”

大娘守夜时只留了一盏小灯,微弱的光衬得程湍的脸很冷峻。

晏然觉得他面无表情地的,有些生气了,她急忙看了一圈床周围,没有帕子,就只得拿起袖子擦了擦脸。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明明也没有很伤心。晏然头发散乱只在发尾简单束了一下,慢慢坐直身子,脑子里逐渐涌进一些碎片。

胃里一阵翻滚,没有成功逃出喉咙大关的水液翻涌发出响声。晏然听得清清楚楚。

在场的另外两位也听到了。

晏然更难受了,她真的就此形象全无。

头好像没有那么疼了,但是有些迷糊。

“大娘,辛苦了,您去外面等我一下。”程湍冷声吩咐,没有动,没有走进来。

大娘收拾好了地面,将碗塞到晏然手里,换了个干净的盆子正要离开,离得近了看见程湍锁骨上的咬痕,星星点点,透着血点,和紫青。

“公子可是受伤了?这脖子怎的这样?”

程湍抬抬手指,大娘没再纠结,关门纳闷地守着。

程湍走过来,坐到床边,“还要吐吗?”

晏然摇摇头,胃里一阵翻腾。

“你还是不舒服。”

“我没……”

“趴着,给你拍拍,吐干净了。”

晏然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程湍,点了点头,又趴到床边,看着木桶,牙关却咬得很紧。

程湍挪了下位置,离她更近,拍了拍她的后背。晏然想忍,但根本忍不住,一下子吐得干净。

长出一口气,脑袋耷拉着,胃里终于空了,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

程湍将盆子拿给门外的大娘,大娘拎着盆子匆匆而去,走时还是瞥了一眼程湍锁骨上的血痕,在门口的光下很刺眼。

“晚上一点东西没吃?”盆子里都是酒水。

程湍记得桌子上有些牛肉,但晏然应该是一口没动,只喝酒了。

晏然撑起来喝光碗里的水,胃里又不再空落落的。

“过来,我给你梳一下头发。”

晏然费劲地爬起来,被程湍拉过去靠在他身前,程湍编了麻花辫,头发不再到处都是。

然后程湍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糕点,是上回在宫里偷偷拿给晏然的那个。

晏然看着两眼放光,“你又拿了!”

“是啊,我饿了。”

“啊?”不是给她的吗?

“还记得车上发生了什么吗?”

“啊?”晏然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瞬间呆住,碎片再次往脑子里涌。

可程湍的表情就是,答对了就赏你一块糕点,答不对就别想了。

可什么是正确答案?说实话吗?

晏然长久地看着他,能怎么样,“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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