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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下雨晕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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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里的石头和刻刀摆到一边,不再趴着,跪了回去,身子笔直,眼睛直视前方。

仿若刚刚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膝盖已经酸麻。

男人走到她面前,也没蹲下来同她讲话,只是站了一会儿。

晏然看到这人的衣角,玄色袍衫依旧华丽,天色太暗看不出还有没有那日的金线缠绕其中,但有细细密密的花纹,大片吉祥的云水纹,瑞雀之类的,花纹是栩栩如生,跃然衣上。又微微抬眼瞥到了腰间的玉带钩,上头有活灵活现的螭纹。

是啊,他也是个活人呢,很相配。

她憋住一句话不说,父亲交待过不让她和他有任何来往。

不是,她又不认识他,如何往来。

男人绕着她转了一圈,一点点的松烟墨香气微微钻入晏然鼻间,晏然有些迷糊。

男人不急不缓走到祠堂边的杏树下站着。

“为何还跪着?”

一样的问话,问到第二次,语气已经变了,或许是带着些关切,也或许是带着点长辈般的关怀。

当然也许是晏然的错觉。

毕竟声音还是一样的淡漠。

更或许是晏然希冀那人不要那么严苛凌厉。

晏然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什么名字,什么官职,多么重要,多么位高权重……但她善良,她心软,她是个小姑娘,冷言冷语也会吓到她。

晏然心中的气还没消,无端地生出几分不屑。

那天晚上父亲说了很多问了很多,总之,就是生怕她与他说一句话便就玷污了这位金枝玉叶的贵公子,位高权重的官大人。

他的事好像比她擅闯秘室都还严重。

父亲年近半百,可眼里心里的敬重和维护令她委屈,那不过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或许只二十出头的,年轻貌美的外人。

凭什么不能往来,再怎样,都是人,他凭什么,她就是要回话。

“因为要跪三日。”

她不只今晚跪了,昨晚,昨日清晨,前日晚上都跪了,明日还得跪。跪得很累,每晚都可以呼呼大睡,倒是不怎么做噩梦了。

“还有,今晚家父不在,您可以走了。”

小姑娘跪得笔直,白色衣袍在夜色里更显得发白清冷,发丝有些乱乱的和那天一样,简单地在脑后扎成一束。脖颈细长又白皙脆弱,他想起了当日敲她的时候他都没敢用全力。

万一他一敲给敲死了,更是节外生枝。

听了这话,他没有动,半晌,他沉静地吐出一句,“认识一下,我是程湍。”

这名字好生耳熟。

不是,等会,谁要认识他了?

晏然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遂不回,低头看地面,手下暗自使劲摁了摁僵硬的腿。没人的时候她还可使劲活动神伸懒腰,这倒好,为了点面子,她还得跪得笔直。

晏然跪得僵硬,程湍在后面立得自在。

一阵晚风吹过,祠堂前的杏树簌簌作响,凉爽中传来清脆的玉石碰撞声。

是杏子吊坠和腰间的玉带钩碰撞在了一起。

声音太突兀,反应过来是什么声响,晏然身子一僵。

想到吊坠,她手指压进了掌心,那是她用来救命的信物。

虽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她还不知道要救的人活了没,这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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