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对比(2 / 2)
霍元恪自进了木屋后便再无一言,阿筝正欲再瞧时,听到他驱赶道:“劳九皇妹略做收拾。”
阿筝:“?”
她来这儿当丫鬟的?
阿筝正欲辩驳几句,刚张口就被屋中灰尘激地打了个喷嚏。
见霍元恪使唤她起来极其自然,阿筝想了想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道:“小九的手擦伤了,沾水好痛。”
说着便伸出双手,置于他面前。
可霍元恪身形未动,眼眸虚虚地落于她身后,薄唇缓缓张合:“如此……”
“待回去后,孤定会禀告父皇赐九皇妹良药。”
阿筝沉默。
她虽没见过失明的人,但总觉霍元恪有些奇怪。他行动间实在太过自如,是他早已习惯如此,还是根本没有失明?
她几次试探,对方均未露出破绽。若他一直这样,她还得伺候他好几天。
可她的确,倦了。
她的手上布满了琐碎的小伤口,皆是夜间赶路时拨开挡路枝条所致,有些伤口里甚至嵌进去了细小的木屑。
晨间借着河水清洗脚上破损的血泡时,她也是强忍着没有喊出声。
若不是提前知晓此次冬猎会出意外,她让小秋提前备好了各种药,怕是难以应对这种困境。
阿筝捏了捏背着的小布包,无声叹气,从房中的木柜子里翻出一块麻布后,认命转身去了小溪边。
霍元恪自她叹气时便分了目光过去。
溪水早已结冰,她四下翻找,寻了根木棍狠狠捅了几下才破了冰层。她的手肉眼可见的通红肿胀,接触水时下意识瑟缩,眉心蹙起,鼻尖泛着红,明显有些委屈。
蹲下去便只有小小的一只。
甚至没有他随手猎的一只山猪崽大。
霍元恪收回视线。
屋中摆设丝毫未动,宛如他记忆中的模样,就连墙壁上挂着的那张小弓,也熟悉之至。
他曾用这张弓猎了不少鸟雀,每每猎上一只,她都会弯着柔和的眉眼,含笑称赞他。
无人知晓,屋中的桌椅床铺皆是他与她亲手打造的,就连这间木屋也是。
霍元恪眼眸微动,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片刻又收了回来。
既已成了过去,追忆也是无用。
久不见霍引筝回来,霍元恪不禁侧目看向了窗外,这一眼令他蹙起了眉。
她竟然卷起了裤腿,凝神蹲在溪中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叉鱼。手中的鱼叉有些眼熟,大概是他的扶光剑。
霍元恪:“……”
阿筝沮丧地扔了剑,捧着脑袋发呆。见她丢了剑,小鱼们又摆着尾巴摇摇晃晃地游至她脚边,似是在嘲笑她。
她知晓叉鱼的法子,为何总是会落空。
腹中饥鸣声愈渐响,阿筝小脸发愁。霍元恪不会还要她提供吃食吧?可她并不会打猎,如今鱼也捞不到。
靠着布包里的小饼又能撑到几时。况且,霍元恪这般可恨,她才不要将小饼给他。
要么,自己偷偷地寻个地方先填饱肚子?
……
苍徐别苑
钱太医背着药箱,愁着脸从皇帝的卧房出来,刚踏出院门,他便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身边皆是天潢贵胄,钱太医缩了缩脑袋,只觉冷汗直流。
二皇子霍元庆沉着脸道:“父皇身体如何?”
没等钱太医开口,五皇子霍元展便一脸急切拉着他的胳膊:“父皇一向康健,儿臣日日替他祈福,怎会至今未醒?”
钱太医苦着一张脸,刚张嘴又被打断。霍灵秀皱眉道:“五皇兄,你这样要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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