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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她忽视了棠音的劝阻,服下了生子药。棠音知晓此事后,并未斥责她无用,只是派来了一位姓钱的太医。
钱太医长着一张圆圆的脸,很是和蔼,言语之间也极为健谈,不同于其他太医一般少话。
有他在,怀孕初期的痛苦少了许多。
可后来……
她以失去元瑞的代价,被皇帝封为端妃。那段时日,棠音几乎日日都来长定宫,从早陪她到晚。
若不是棠音,她怕是早已撑不下去了。
某日,那位皇帝忽而来了长定宫,状似随意地道了几句她和棠音交好的事情。皇帝走后,她一个人在宫中坐了许久。直到天黑,寒漪哭着跑来拉她去用膳。
她摸了摸寒漪的头,让她日后不要再去找时月。寒漪不解,睁着清澈的眼追问原因。
她沉默很久,终是将怨恨咽了下去。她如何能说的出口,这一切只是因为你那位父皇的制衡之术。
“怎的不说话?”
耳边传来熟悉的关切,端妃下意识握紧了锦被,避开了对方的视线:“许是身体还未好,有些倦意。”
这话颇有种赶人的意味。
可玉贵妃只是看了她一眼,兀自坐在了她的床边,并未去坐桐君搬来的软椅。端妃这才发现,屋里的宫人们早已退下了,室内只留她们二人。
氛围有些凝滞。
见玉贵妃打量着屋内的火盆,端妃忍不住解释道:“病中畏寒,贵妃娘娘怕是闻不惯。”
她是知晓棠音只用金丝炭的,那是帝王和皇后所用,棠音特殊,也是用的了的。只是她这长定宫烧的是红罗炭,相比金丝炭来说,气味、火力都要差上一些。
“你我二人许久未曾这样说说话了,你一开口便是要赶我走?”玉贵妃神色疏懒地拨弄着手腕的玉镯,斜睨她一眼。
端妃身形一僵,极快地摇了头:“非是如此,只是不知娘娘来意,恐怠慢贵妃娘娘。”
二人也算说了好几句了,可是端妃说话之时从未直视她,玉贵妃偏过头看向了一旁的花盆,语气淡了不少:“汝国公递了帖子要见你。”
汝国公?
此时求见,怕是因为南姝的事情。莫不是因为南姝不愿听他的,他就让自己去劝?
这事,他的确做得出来。
端妃眼眸暗下,被恶心地失去了言语。
“可是,我拒了。”
话毕,端妃立刻抬了头,怔怔地看着她,眼眸里皆是惊讶。玉贵妃靠在床架莞尔一笑:“这样你可会高兴些?”
……
入住苍徐别苑时,已是深夜。寒风裹着大雪,上山之路异常艰难。
好在阿筝下午睡得饱饱的,精力正愁没处儿使。左右两位皇姐皆是气喘吁吁,阿筝想了想,一手挽上一个,接过她们的重量,就这样负重上了山。
原本是有夜宴的,但由于天气实在不好,加上赶路晚了,此宴便推至次日中午。
趁着众人熟睡,阿筝附身一只麻雀飞了出去。
福王的住处竟是早早地就熄灯了。他的房屋周边寂静如水,阿筝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正欲往猎场探探时,阿筝遇到了个麻烦。有一人在月下背身而立,身影朦胧几不可见,青丝染雪,宛若妖孽。
竟是霍元恪。
阿筝撇撇嘴,这次没等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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