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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及笄风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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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知许的及笄礼浩浩荡荡的过去了,时至半月后的今日,风波依旧依旧在长安城中经久不息。

当日,全长安的簪缨贵胄,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皆纷至沓来。

为随知许姗姗来迟的及笄礼送上贺礼。以至于在这过去的半个月里,城中人们茶余饭后依旧在讨论随知许在及笄礼上所收到的各家厚礼。

……

“要论这礼物的贵重,那定是范郎君啊,他乃长安第一富商,他的不贵,谁贵啊?”

“庸俗!难能可贵是品格,最贵是倪山长的丹青,不愧是当年倪大家的女郎,不负其父盛名啊。”

“哎,不愧是荆州随家出来的,底蕴深厚,少主的这场及笄礼,可真是风光无限……”

范令璋在一旁听了一耳朵,转身回到雅间,面上带着笑意说道:“近两日的诗会,可都在传颂及笄礼上的盛况呢。”

“无聊。”随知许唇齿轻启,一字一顿,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此时,她正执棋自弈,身上的法翠色大罩衫衣袖轻薄如雾,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显得朦胧而又飘逸,恰似一幅写意的丹青水墨。

范令璋早已习惯她这般清冷的作风,在她对面坐下,开口问道:“机关的事儿,进展得如何了?”

随知许手中捏起一枚白棋,目光落在棋盘上,棋盘已成定局,棋局之上黑与白犬牙交错,黑子从内而外伺机而动,一步步冲击布局开阔的白字,最终险胜半子。

随知许把手中的黑子轻轻扔进棋篓,声音如温润的白玉般清凉,“不算顺利,全府上下盘查下来,发现不少机关密室。其他都好说,但有一道甚是棘手,月龄都不敢轻易尝试打开。”

按理来说,当年父亲在接手前朝丞相府邸之时,便已请过诸多能人异士对府邸进行过细致排查。假山处的机关或许还能说隐蔽而未曾注意,可东府正院卧室衣柜处的机关,为何竟无人察觉?

机关门凶险,光是板上暗孔里的零件,但从外面窥看已是细致精巧,错综复杂的机关零件,饶是随知许也研究不出来所以然,那小孔外表圆润,约摸有常人食指般粗细。

师徒两人没有蠢到真用自己手指去试,随知许随手取来一支毛笔旋转捅进去,不出三息,毛笔进去的一截生生被截断,断面平滑齐整,可见机关内部刀片的锋利。

且不到一炷香功夫,留在细孔里的半截笔杆自动被弹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跌跌撞撞地落在地上。

随知许颦眉思索对策,月龄则掏出铁丝在孔里左掏掏右掏掏,试图按照开锁的方法对待它。

依旧无用。

随知许尝试过寻找其他入口,翻遍了卧室的每一寸角落,便是连地上的几块砖都不曾放过,却终究没有找到另外一处通路。

朝霞蔚蓝逐渐澄明,窗外光影流转,白昼缓缓奔赴黑夜。

整整一日,随知许与月龄二人绞尽脑汁,依旧毫无办法,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范令璋听此,握紧随知许的手,葱白般的柔夷被宽大的手掌包裹住。

她一眼望进他充满担忧的眼眸,漂亮的芙蓉面无时无刻诉说他的心疼。

“我担心你的安危,不要轻易尝试未知的危险。”

芙蓉泣露,别有风情。

花开的太是时候,随知许未曾封心锁爱,自是不忍。

“我不是没有去试吗?你放心我不会不顾自己安危的,怎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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