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 / 2)
总好过像她,一生只能困守在陆州这方寸天地,终成庸碌。
“好孩子们,你们的心意,夫子领了。”
赵琦展颜一笑,压下心头的复杂,随即正色道:“不过区区一个狗仗人势的跳梁小丑,还用不着你们出手。”
她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激愤的脸庞,语气转肃:“都给我好好待在书院上课!待夫子收拾了那衣冠禽兽,回来可是要考校你们功课的!”
她目光精准地落在一个面色黝黑、浓眉大眼、显得较为沉稳的粗壮少年身上:“魏良!”
“学生在!”魏良立刻挺直腰背。
“这群小崽子,夫子暂且交给你了。”赵琦声音清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回来时,若发现谁的功课落下了,第一个罚的,就是你!可担待得住?”
魏良眼中虽有未能同去的失望,但更多的是对夫子的绝对信任。他抿紧嘴唇,用力点头,郑重承诺道:“夫子放心!学生定督促同窗勤学苦练!若有落下功课者,学生甘愿领罚!”
赵琦最后看了一眼这群眸光清澈、满含信任的少年,再无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向校场外走去。
冷冽的寒霜瞬间覆上她的眉梢眼角。
她倒要见识见识,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她的地盘上抢人!
那许茂行事如此肆无忌惮,落脚处自然不难寻。
赵琦主仆快马加鞭赶回城内,稍加打探,便有众多苦主悲愤鸣冤。
原来那许茂岂止掳人,更纵容家奴强抢钱财,打伤无辜百姓!赵琦越听,胸中怒火越炽。她不过上山数日,城中竟来了这等恶霸,当真无法无天!
许茂强占了城南富户孙家的宅院。孙家不过一介茶商,哪敢招惹这等官家子弟,只得忍气吞声,不仅让出宅子,还需每日好酒好饭伺候着,只盼这煞星早日离境。
赵琦眸中厉色一闪,叫住围观人群中一个健壮的青年,语速飞快却字字清晰:“小哥,劳烦速往宁王府传个口信??就说朝云郡主要人,带齐人手即刻赶往城南大同街孙宅!”
话音未落,她已带着一身凛冽杀气,与郁离策马扬鞭,如离弦之箭般直奔城南孙家宅院而去。
许茂本就急色之徒,掳了汪莞归家后,不待回房便欲强要了她。家奴们早知他的秉性,入了内宅便已知趣地四散开去。
汪莞如何肯从,自是使尽浑身气力挣扎。奈何那许茂长得人高马大,兼有些武艺在身,非但挣脱不了分毫反使得许茂愈发地亢奋。
“小娘子好烈的性子,别着急,爷保管待会儿好好让你快活快活。”
汪莞何曾听过这般污言秽语,几欲把牙咬碎,心中又惧又恶,盈满泪水的双眼带着恨意怒视着许茂,忽地张嘴就要咬舌。
哪知这许茂是此间老手,早有防备,抬手便捏住她的下颚用力一扭卸了下去,噙着嘴角冷笑:“想死?等爷快活了你想去哪儿死去哪儿死。”说罢欺身压在汪莞身上。
汪莞挣脱不得求死又无门,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自无助绝望之时,忽感腰间一轻,泪眼朦胧里只见正在她身上作恶的许茂被人从后一把抱住往外直拖。
“碰不得啊,表哥,这丫头是涯舟书院的人。”
汪莞忙趁势蹬开许茂还欺在她身上的半条腿,滚开几步爬起身,捂紧衣衫便往院外跑。
许茂被人扫了兴,又见汪莞趁势跑了,正要发作,回头看见死抱着自己不放的人是自家亲戚,勉强按捺住脾气,一面冲着院外骂道:“都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给爷把人抓回来!”
一面冷笑着问死抱着自己的公子哥:“碰不得?莫非这陆州还有什么惹不得的人不成,松手!”
语气极尽嘲讽,显而易见是不把陆州满地之人放在眼中。
那公子哥连忙松开紧扣在许茂腰间的手,赔笑道:“是是,莫说这陆州,普天之下也没几人敢不给表哥您面子。只是这涯舟书院的人有些麻烦,弄不好就得惹一身骚,像表哥您这般勇猛的人物,又如此金贵,何必去沾染这些下贱之人。”
许茂被他吹捧得十分受用,面色松了松,语气轻蔑地冷哼道:“不过小小一个书院,也值当你慌成这样!”
说话间汪莞已被人捉住带了回来,发髻散乱,犹自死命挣扎。
许茂如饿狼一般的目光自下而上扫过汪莞,眼见她此刻衣衫凌乱双眼通红,风姿尤甚方才,心底那股压不住的邪火愈发烧得旺了起来。
他神色下流地故意盯住汪莞脖颈上的几点红痕慢悠悠地开口。
“爷今天偏就看上这丫头了,非睡了不可。爷倒要看看睡了她能有什么麻烦!”
汪莞瞪视着许茂,目裂欲眦,心中恨极。
那公子哥头疼地看了一眼被折腾得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的汪莞,心中叫苦连连,愈发讨好地赔笑道:“这丫头倒是没什么,只是她背后的人有些难缠。那书院是宁王府出资兴办的,宁王府的朝云郡主现下还是书院里的夫...”
话未及说完被许茂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打断:“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倚仗呢,原来不过是个被发配的藩王府,现今这藩王,往好听了说是皇亲国戚,说穿了还不就是朝廷花钱养的金丝雀,无权无势,一辈子连藩地都离不得,如何能比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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