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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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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犹豫了。

或者说她害怕了。

安然垂眸,记忆回到了离开实验楼的那天晚上。

从网约车上下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漆黑,杏花街自不必说,就连这附近街道也都零零散散看不到几个人影。

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欲言又止,最后安然只能解释说家人很快就会来接自己,对方才松了口气似的调头离开。

因为下午校服外套在水潭里弄湿了,安然吃过饭便索性洗个澡,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下来放进了洗衣机里。可当她脱下衬衫时,却发现内衬胸口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洞。

里面还有灰色的水渍不断渗出来。安然忍着恶心将手伸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扯出了一个淡黄色小布包,上面破了个洞,那些灰色污水就是那儿流出来的。

安然扯着布袋的一角抖了抖,一团潮湿类似泥土的东西掉在了她的手心。

什么东西?

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什么都闻不到。

安然重新拿起被扔在一旁衬衫,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内衬原来就是这样的么…这东西又是什么时候缝上的?

蓦地,安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扔下手里的衣服,径直朝着楼上跑去。

阳台上挂着安然的校服,她将上次去厕所穿着的那件拿了下来,用剪刀在同样的位置剪出了一个洞。

果然。淡黄色的一角从破口处露了出来。

她用力一扯,那淡黄色的小东西便被她轻松拽了出来。

只是这回是被封死的。

安然用剪刀一戳,里面的灰色粉末便洒了出来。她将剩余的粉末倒在掌心,质感很细腻,有点像是什么东西燃烧后的灰烬。

安然拿着布包回到房间,从香炉里捻了一小撮香灰,放在掌心,手感竟然和刚刚的东西十分相似。

香灰?

她的衣服里…怎么会有香灰?

或者…

是别的什么东西。

将手上的粉末一股脑拍进了垃圾桶,安然看向房间里的衣柜,随便拿了件衣服,翻开内衬,在胸口的位置剪了个小洞,果然,露出了熟悉的淡黄色。

她将东西拿出来,熟练的拆开,只是这一回,里面不是什么灰色粉末而是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纸还隐隐透出些微的红色。

符…

所以那天在厕所濒死时感觉到的灼热??

果然是因为老头子。

手中的符?和她在电视里看到的也不太一样,符纸的颜色更暗,折的也更小。

安然没见过老头子画符,她甚至不知道他还有这一手…

所以老头子是什么时候把这些缝进她衣服里的?

自己一直以来竟然从来都没有察觉到过。

想到这儿,安然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真要被那会儿的自己知道,保不齐又要和老爷子大吵一架,估计还会把这些统统找出来扔进垃圾桶。

如果是那样...

安然没有继续往下想。她不喜欢对没发生的事情做假设,她也同样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只能胡思乱想踩不到实地的感觉。

她想要再翻一遍衣柜。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老头子偷偷为她做了多少事。

黄符刚放到桌上,安然的手指就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水杯,她刚想去扶住杯子,却已经慢了一步,里面的水直接洒了出来。

担心符被打湿,安然又赶忙去拿符纸,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洒在桌面上的水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直接绕开了桌上的符?...

安然呆呆地看着,一时间竟忘记了动作。

这不是她这两天见过的最惊悚的一幕,但却是最直观的一次。

如果说鬼魂用科学的解释是人类残留在人间的一种能量磁场,自己能看见鬼,是因为某一时刻他们彼此的磁场重叠,那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彻底超过了能用现有的知识解释的范畴。

直到桌上的水顺着桌沿滑落,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摊水洼,残留的水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安然才如梦初醒般拿起桌上的符纸,透过头顶的灯光,她只看到了几道纵横交错的红痕,像是字,又像是某中特殊的图案,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她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随后一件一件的拆。

直到将近凌晨3点,安然才放下剪刀取出最后一个布包。

看着床上散落的衣服和那一个个淡黄色的小布包,酸涩的感觉堵在胸口,闷闷的。

竟然...每一件都有。

她想象不到老爷子花了多少时间画这些符,又花了多少时间将它们一一缝好,更想象不到他在缝这些的时候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

所以…老头子这么做,显然是知道什么,而不是单纯的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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