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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你又不是本王,怕什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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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和稀泥,不想把皮项得罪死了,又想用他哥办差挣考绩,不能说人心多坏多脏,混官场,总得有点混的本事,府尹放在别处是个大官,但在这京城,墙头砸块砖下来都能碰着个官,做人做事当然得讲究方法,没有大仇的,尽量不得罪,有本事的,要哄住,几方都安抚好了,官运才会亨通。

今日按理,至少该拉个偏架。

但他没有。

裴达:“哥你是想试试大人??”

“我想知道,今日这案子,大人是什么态度。”

没态度,就很危险了,意味着这个案子破了,可能也不是功绩,会有与之而来的凶险,府尹大人都不想碰,甚至考虑放弃他,装作不知道,皮项显然猜到了些许,所以故意高调,让他逼出心气,非要破这个案子,刚好背上这口大锅……

可破不了,他必然会被皮项针对,挤出府衙。

他不能走,必须得破了这个案子。

那与之而来的凶险……

柳拂风沉吟,解决掉这口锅,不就行了?

他不但得把案子破了,还得找出这案子背后更为复杂的关联,所有危险潜伏,不过是不同利益站位人的角逐,只要有矛盾,就有能利用的点,他要看到这个点,看清楚这个点,就能想到法子应对。

他给裴达夹了块红烧肉:“放心,你哥心里有数,什么问题都没有。”

“??当然有问题。”

隔壁包厢,殷归止慢条斯理夹着红烧肉:“你觉得多蠢的人,能做枢密院副使?”

周青:“不能……太蠢吧?”

今日这卢季奉蠢的就有点明目张胆,但凡长脑子的人,都能看出他阴阳怪气的挑衅,不太应该,枢密院是兵权机构,一举一动牵连甚广,副使这个位置,不该放个傻子。

是演的?

殷归止:“他知道别人会保他。”

内心服不服他这个王爷,是不是怪他挡路,都不重要,一个成熟的仕途官员,走到这个位置,不会不知道挑衅亲王的危险,可他偏偏去做了,做的张扬,做的笃定。

明局的朝臣利益对抗,没必要做的这么明显,暗中交锋才是常态。

“他大约故意在转移本王注意力。”

至于为什么,也很明显了。

“他们不想让本王查吴志义。”

他们不会知道他具体行踪,但他的人调了吴志义履历,问了吴志义去向,这个点瞒不了。

遂一切一如预料,吴志义这个盐铁转运使,非常重要。

“所以谁给死者提供的额外物质享受,很重要。”

柳拂风大概有了推测方向,死者梳的不是妇人头,还未婚嫁,但身上痕迹……经过房事,应该与男人有私情,若这男人只是寻常富户,府尹不会那么谨慎,也不一定会认识,破案率不会不想要,他应该认出了这具女尸,或者女尸身上的东西,再或者,有人暗中提点了他,他才不得不谨慎。

“只要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破局。”

另一个包厢,周青眨眨眼:“王爷的意思是……找一个女人?”

“尸体上的东西,你也看到了,”殷归止放下筷子,优雅执帕擦嘴,“衣带间卷携的珠花碎,廉价质浅,非官宦或富商女眷选用,烟花女子也看不上。”

遂吴志义在外面养着个女人,且很好打发,手头定不宽裕,甚至可能不知他身份。

周青懂了。

男人嘛,好面子,掌控欲强,衙署家里压力大了,就想找个安全的排解地,不一定是真心喜欢上哪个女人了,可能单纯只是想发泄,不聪明的底层女人就很合适,便宜方便,还不怕闹出什么大事。

可当你太过轻视一个人,觉得对方蠢,难免会漏一点秘密,比如情事毕时,防御心最低,或许会不小心说点什么?

对吴志义来说,男女之事都是小问题,闹事也能摆平,但他私下秘密操作的事万万不能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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