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火渡春城3(2 / 2)
“女人打仗可一点都不比男的差。”
女人打仗可一点都不比男的差。
谢初时心中默念这句真理,投在谢府石墙上的身影修长高挑,如同雌鹰般伟岸雄壮。
她抄了点近路,拐进军营简陋的大门。
火红色在楼下一闪而过。
“木兰今天好像特别亢奋。”
杜雁秋带人算账算得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和夏荇从册本堆里钻出来,俩人边揉手腕边眺望窗外头的风景,
结果刚好撞到自己闺女跑着去带人巡视的这一幕。
坐在后头矮塌上吃茶点的女先生也瞥见了刚刚惊鸿过影般的人,一句‘小姐’还没到嘴边就换了别的称呼。
“小将军也高兴终于能上场立功了吧,外头的流言传成那样,”她推推旁边姐妹的手肘,歪头笑道,“这一仗打完可就是真的将军咯,不用再添个小字哄她了。”
贴着她坐的人正闭着眼休息,纯靠记忆在慢慢地拨算盘核对数字。
被手油盘得发亮的胡桃木算珠“啪”一声撞在中梁,女先生慢慢掀起眼皮,架在鼻梁上的单框眼镜反出道光。
她无奈地把对方推过来的手推了回去,敷衍道:“嗯,吃饱了就来帮忙。”
对方耍无赖:“姐姐你再核对会儿吗我真算累了……”
桌上摞得比人还高的账本旁,一大壶茉莉绿茶泡得香气扑鼻。
“夫人这儿养的个个都是妙人。”夏荇从看她俩拌嘴转回视线。
杜雁秋提起壶手,先给夏荇分了碗:“理事谬赞了,我平常事务缠身,都是放手不管任她们去干的。”
“西南的读书人都看不上算账的活,嫌铜钱味脏了手,”见夏荇喝得惯她才收回手,把糖罐子又放回茶叶堆里,玩笑道,“等到什么赈灾钱下来,千方百计做空账瓜分的又是读书人。”
夏荇随口接话:“说白了就是好处对他们不够,男人吗,千方百计找借口为自己谋利。”
“理事说的即是……”
就算这三年每月都对抚恤金数额有大致记录,四个人翻账干起活来也快累成狗。
玲珑小盏都不顶用了,得拿起碗咕嘟咕嘟地往肚子里倒浓茶。
夏荇拿起手边还未开始的工作,这一份是去年三月的,大大小小十几次交战导致纸张格外地厚。
她写写圈圈,恍惚间想起了前世某个学财务的命苦好友,自从进了这个专业没有一天是不骂的。
情境重叠转换,切身处地感受到这里头麻烦的夏老师叹口气,扯道:“眼下干坐在府里等范元安打上门,算算账还能不想东想西。”
“范元安从云山的山道过来动作也快,南安为了吞下西南,这三年到处摸行军的暗道。”杜雁秋翻过一页黑到看不清白色的纸,炭笔在面前摊开的合本上落下几个只有她看得懂的简单符号,“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应该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了。”
这样吗。
夏荇看看手下复杂的大写汉字,每道弯曲平折的笔画都代表一个死去的思南士兵。
战后清算的记录官拿笔的手大抵都是抖的,写出来的东西在收笔时总忍不住要断开。
希望这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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