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过年(2 / 2)
只因来的不是别人,是天玄宗的程舟怡师姐和鹤览川师兄。
他们是在回廊上碰的面,下了很大的雪,足足盖到膝盖上,路上行不通,他们也就只能走回廊的路。这天的雪是说不上的大,连在山上看惯了雪的余以若都觉得大,洋洋洒洒地落下,把天地都妆点成了一致的颜色。景象虽好,总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凄凉,是比躯体上更冷的恶寒,不知不觉就让精神为之一撼。
“鹤师兄,真巧,竟在这里碰见了你。”余以若开口道。
“师妹,巧。”鹤览川仍然穿着白衣,纤尘不染,就如同他的人一样,似一朵山巅上的雪莲花。品行端方,无论是为人还是修行术法都完美得不可挑剔,这次下山来余以若估摸着也是他们察觉到了兴和镇西北角的异样,只不过对于这件事,有了前车之鉴,余以若总觉没那么容易。
反而还直觉地预感似乎和上次的魂灵有关。
余以若摇摇头,心里给自己暗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鹤览川可是东州大陆出了名的温润君子,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个魂灵,而且魂灵于他而言也没用。要是真为了魂灵,只怕长乐镇的下场未尝又不能重演。
想到这,余以若浑身一激灵,连程舟怡过来都没发现。
三人草草地聊了几句,到底是些官方客气的话,余以若发现不仅鹤览川比以往更冷清了些,连师姐程舟怡的话都少了许多,只言不谈长乐镇的事。也不知道是他们刻意回避,还是说根本就不把他们的性命放在眼里。
但这些胡思乱想终究是被除夕夜的爆竹,佳肴,给通通驱退了个干干净净。
只要是在余家的,不论是客人还是家人,都坐到了大圆桌上。内院很早就扫出来了一块空地,顶上支着篷子,篷子下摆满了七张大圆桌。虽然这几日的雪不再下,而且隐隐约约有转晴的趋势,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每个桌子旁配备了火炉,直把这一块烤得暖融融的。
余家的下人一大早就起来忙前忙外地收拾,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余家的所有人都在忙活,别人忙什么余以若不知道,但她忙的是什么,她可清楚。
好容易等到了三天,她特地把手头上的,还有些临时薅过来的鸟毛吸收够了日月精华,但谁想,一点动静都没。去找大鸟讨教,它还因着自己上次拉着它一起看四书五经,而气了几天。说来也不怪大鸟,谁想得到那鸟不仅把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还因为余以若屡屡答不上来而气得一宿没睡。
大鸟最在乎的就是它的毛,熬夜的下场让它掉了几根,就几根极小极短的毛。但问题是是它脑门上的,它怕秃,一连着几天都沉浸在它战损的羽毛上,没搭理一下余以若。
更别提什么去问它,问了估计也要反过来教训下余以若怎么年年宗门比武大会的前五就是这样的,连四书五经都背不全,还谈什么教训它,简直是她倒反天罡。
因而余以若是不可能去问它的。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要紧的,便把羽毛习惯性地揣到乾坤袋里。乾坤袋在昨天她摔了一跤后又莫名其妙地修复了,而且她总感觉比以前还重一些,但好在里头的青羽剑只断成两截,就没再往下断了。原来因青羽剑断裂而搁置的计划想着也是能再进行下去,只不过这件事得顺延到年后,她爹娘心心念念地盼望着她能留下来过个年吃个饭再走,她也觉得有理,便同范呈路把时间定在六天后。
眼下要紧的还是晚上的团圆饭,为了在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一帮客人面前亮相,丫鬟一大早上就把在外头练剑的余以若拉回来,替她梳头发和穿衣服袄子。
“姑娘,你这个戴得久了,这次换一个吧。”丫鬟卸下她头上的朱红发带,正要拿到一边,余以若挡住她的手,“就这个。”
“可是这个这么旧了,而且我们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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