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清楚(1 / 2)
次日一大早出了太阳,暖融融的,地上的雪早已化得差不多,睡了场饱觉的人出门伸了伸懒腰,望着远处金光熠熠的屋顶,砸了咂嘴,“总算出太阳了。”
裹成球样的孩童兴致冲冲地奔出门玩耍,却被大人逮了个正着,喝斥道:“娘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跑不要跑,万一又被马伤着了,你爹可不是打你屁股那么简单。”
稚童被牢牢地栓在大人的臂弯,闻言好奇地探出脑袋去观望。
相隔不远的石子路中央,疾驰着一匹骏马,马上端坐着一个黑衣人,肩头化了一小堆的雪,浑身上下湿漉漉地冒着寒气,稚童见了抬头看向大人,指着黑衣人兴奋地道:“雪人活了,活了!”
“什么雪人?”大人也扭头去看,但除了出现了一线马尾的残影,就什么也没看到,怀里的孩子两眼冒着星星,等着自己的回答,大人笑了笑,欢快附和,“真的活了!”
得了父母的肯定,稚童兴奋不已,甩甩胖乎乎的手,扭头继续去看在转角处消失的骏马,还有马背上的雪人。
欢闹都是他们的,马背上的人什么也没有,他们口中的雪人正是风信。
他风尘仆仆地紧赶慢赶,足足赶了两天两夜,为的就是回阎罗殿取无影阵的解药,他是知道他家主子撑得过,也不是他夸海口,实在是因为很久之前,他爹训练尉迟景用的就是这个方法。
但主子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之前是因为他父亲在旁边护法,没让他受到致命的伤害,可现在不一样了,外加法阵又是当时他画给闻蝉的,手一抖,谁能想到就画错了,他原以为无伤大雅,甚至还能加强加固一下,可哪曾想直接让主子掉了下去。
更可怕的还是,他的主子竟然是为了上次不知道哪里买的一只布老虎掉下去的,简直是毕生奇观,上次的庙会他是偷摸躲在墙角护卫,压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他的冷漠无情的主子某天晚上回来后,手里就抱着那只只有小孩才会玩的玩意,还一脸傻笑,无殁是不知道他看到主子嘴角闲散地,不掺杂一丝别的意味地往上扬,弱小的心脏受了多大的冲击,用什么词来形容都不恰当,他只觉是白日瞧见了阎罗殿的鬼。
风信夹紧马腹,一拉缰绳,在余府门口下了马,守门的门房这时才出来上岗,甫一拉开大门,就瞧见满脸冰碴子的黑衣人,吓得门房一个大趔趄,“谁?”
“我。”风信说完这一个字,也不管门房看清是没看清,迈开大腿就往屋子里头走,要是他主子成泥浆了,他就要玩完了,死神殿靠他一个弱小又无助的可怜虫可守不住,他只记得他的主子好似在快要到余以若房门口的时候摔进去的。
他凭借着感觉一路摸过去,无影阵不同于别的阵法,开启都是有一定时间空档期的,唯有在特殊的阴阳交替之时才会打开,现在的他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试图看到一两点缝隙。
风信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门房正急急忙忙地召集起府内的家丁,手头伤无一例外拿着趁手的武器,三步并作两步。
为首的老赵管家一声吆喝,风信神都没回来,下一刻乱棍就砸下,边打边骂道:“你个老贼,哪里不讨好,来我余家,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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