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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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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腹部的衣服里掏出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不由分说塞给盐山:“这个给你,你别生我气了。”

手中一团温热,盐山垂目看去,是一只豹猫幼崽。不知七王子从哪里抓到的,小狸崽被七王子兜在怀里颠簸一路,吓得尾巴都炸开花。

盐山本也不曾与七王子置气,她抬头想解释一番,不想一抬眼正看见七王子赤裸的胸膛,几串狼牙松石交叠其上,更添几分艳色。盐山羞红着脸又垂下头去。

七王子还等着盐山原谅他,猝不及防被人拽住腰带向后扯。他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再看时已失去盐山县主的身影,只有眼睛赤红的西平郡王堵在他面前质问他:“你要做什么!”

七王子有些委屈,他不懂西平郡王为何对他充满敌意。乔二在一旁悄悄提醒:“穿好衣服,女眷面前成何体统。”

七王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失礼的事,慌忙拉起衣服掩好。

盐山从兄长的身后探出头来,瞧见七王子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套衣服。他裤子上多了许多土痕,发间也不知在何处蹭上两根草茎。他套好衣服便心虚地偷瞄西平郡王,宛若做错事怕夫子责罚的学生。盐山抱紧怀中的狸崽,弯起眼睛,抿嘴轻笑。

那如将绽未绽的野芍药一般含羞带怯的笑容撞进七王子眼中。他愣了下,全然忘记自己正被西平郡王怒视,傻呵呵地咧开嘴,唇间露出一颗晶莹的虎牙。

那边闹成一团,符岁坐在原处没动,越山岭便也没动,依旧切下兔肉递到符岁面前。

符岁飞快地瞥一眼旁边,见无人注意,张口从越山岭手上将肉含去。舌尖扫过手指,越山岭喉间滚动,抬眼去看符岁。

符岁嚼着肉歪头去看盐山他们,只留给越山岭一个后脑勺。

越山岭静默地盯着自己的指尖,等着符岁将肉咽尽,再割一小块,装聋作哑地依旧递到符岁面前。

软滑湿热的舌头再次卷上来,甚至比上次更放肆,勾着指腹不肯离去。越山岭始终盯着身前的草地和兔肉,由着指尖传来的奇妙触感无限放大席卷全身。直到有风吹过,指上冰凉刺骨,越山岭才算找回些许神智。舌头的主人早已挨到盐山身边吵着摸豹猫,手指上在风的袭掠下也不留一丝痕迹。越山岭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拔开酒囊,仰头灌了个干净。

除了七王子还在呼嚎着追赶马鹿,下午大家都不如上午那般精力充沛。田乾佑带着鹰奴去猎大雁,乔真真和盐山则找了软布将狸崽包裹起来,又寻人要了些羊奶,用小碗装了喂它,还商量着要为它起个名字。乔二和西平郡王围着妹妹们打转,在附近猎野兔、比射草环。

林中传来奇怪的哨音,有些像鸟叫。越山岭侧耳倾听,是严田青发出的讯号,他们发现了一只野猪。

越山岭沿山路进入林中,符岁紧随其后。乔二听说有野猪,也想掺一脚。问过西平郡王不去后,他将乔真真托付给西平郡王,策马追上去。

野猪生猛,这处是严田青和程力扬发现的,禁军尚未赶来,不能矩长矛围困,只能凭弓箭刀斧斩杀。

野猪在林间左右突进,马无法穿越林木追赶。符岁臂力不足,轻弓难伤其根本。严田青追着射了两箭,也不见野猪有所衰弱,应该是奔跑闪躲时恰巧避开要害,伤得不深。

眼看野猪要逃脱,越山岭见符岁拿不下,从胡禄中摸出一支铁箭。还未等越山岭搭箭,符岁从一个一直未打开的囊袋中抽出一物,抬手冲着野猪方向就是一击。

一根只有普通箭支一半长的铁箭钉在野猪脖子上。野猪吃痛打滚乱撞,符岁快速绞弦又是一记,从野猪侧后方射入。只见那入箭处只有个血窟窿,那短铁箭竟是没根全入。

弩?越山岭心头一跳,藏弩以藏兵甲论,这可是禁物。

他警惕地环视四周。禁军还没来,近处只有郡主府上擎金雕那人,稍远处是严田青和一众郡主府的侍从。郡主府上的人都神色如常,似乎对符岁持弩一事并不奇怪,想必都是信得过的。越山岭松口气,好在无外人看见。

野猪挨了两弩,歪歪斜斜还想逃。符岁皱眉追去,带弩伤的野猪不能留在禁苑。

程力扬估计野猪撑不了多久,符岁追赶的方向他早已探过,并无危险,他将郡主府的随从留下阻拦禁军。严田青追着越山岭跑出数十米才发觉身后再无他人,思忖片刻也调转马头不再追赶。

乔二耽误会儿功夫没能跟上符岁二人,绕了些路才找到此处,只来得及看见带血狂奔的野猪和一起追野猪的符岁越山岭。他看看地上几摊血迹,又看看被野猪撞烂的草木,聪明地选择不去送命。

那野猪已到强弩之末,跑了没多远就呼哧喘气,嘴边滴滴答答淌血沫。再跑几步就抽搐着歪到在草中。越山岭拔刀扎进野猪心脏,彻底结果它,又用刀将两处弩伤捅烂,剜出弩箭。这里大概是野猪平日饮水的地方,旁边有条溪流。越山岭借溪水将两枚弩箭清洗干净,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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