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2 / 2)
战场上的杀将倒是贴切,只是这凶神恶煞,符岁的目光滑过男子浓而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唇角。不知他该是何等名声,这般容貌竟能落个凶神恶煞的评价。
连廊只有一处通向,眼前的女子却明知故问,越山岭摸不准她的意图。
符岁回头看一眼扶摇阁,装作恍然大悟般说道:“郎君可是要往扶摇阁去?”说罢摆出一副不赞同的样子:“扶摇阁中女眷众多,郎君可有相识之人?”
越山岭没想到会被人当作惊扰女客的登徒子,他认真地解释道:“吾妹在阁中。”
符岁以手掩唇小小惊呼一声:“莫非郎君姓刘?郎君不如消消气,打将起来落得是自家妹子脸面,何苦来哉。”
越山岭被符岁几句话绕糊涂了,皱眉道:“娘子怕是认错了人,我并不姓刘。”
“哎呀,是我失言,郎君莫要放在心上才好。”那女子话虽如此说,眼中却尽是笑意,直直的盯着自己,没有半分失言的羞恼,也没有让路的意思。越山岭这才明白,这女子只怕专在此处等自己。越山岭略一挑眉,想不通自己何处引得这些小娘子耍心机手腕,索性直言:“某实在不解娘子何意,还请娘子赐教。”
符岁在心中夸赞一番越山岭上道,尾音拖得稍长:“今日刘娘子与一玉面郎君在这扶摇阁中互咏诗赋,妙语连篇,才惊四座,果真是才子佳人,令人艳羡。我见郎君一身肃杀匆匆而来,还当郎君是那刘娘子的兄长,看不得有郎君与妹妹交从过密,来给那玉面郎君一点教训。”语虽踌躇,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
话说至此,越山岭哪还会不懂,此时阁里有没有那位玉面郎君无关紧要,扶摇阁自己也没必要再进,越山岭心头划过一丝嘲讽。他看向面前的女子,见她惫懒地倚着栏杆观察自己的反应,见自己看去不但不回避,还故作无辜地眨眨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在此的刻意,造作得十分磊落。分明是被她戏耍,越山岭不曾感到冒犯,反而觉得有趣。
“娘子误会,我与刘娘子素不相识。不过娘子既言扶摇阁中女眷众多,某一粗莽汉子确实不宜入内,这便告辞。”越山岭本欲直接离去,想了想还是添上一句:“廊上风大,娘子莫要贪凉。”
谁贪凉?要不是为了等你我何苦在这里吹冷风。符岁知他揶揄自己,暗骂一句狗男人,伸手一指廊下:“下面的马球忒没意思,软绵绵不得趣,郎君形容英伟,何不下场一试。”
越山岭心中好笑,她倒是会使唤人,既如此偏不遂她意:“今日不巧,某尚有事,无暇于此。娘子自便。”
枉自己等他一遭,讨个利钱要他打场马球都不行,符岁看着越山岭离去的方向很是不忿,什么男人,冷冰冰的石头一般:“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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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泠泠坐在车中,数次想掀开车帘问问打马在侧的越山岭,碍于侍女同在车中,只好压下心中疑惑。
越山岭将越泠泠送回越府,先去见周夫人。
“国子监主簿家学渊源,我一介武夫,粗野庸俗,实不堪相配,莫因此耽误刘娘子。”
周夫人只当今日相见不愉快,待越山岭走后忙去找越泠泠问询。越泠泠也正满腹疑问,她今日差人去寻阿兄,结果却不见阿兄前来,后来又差人去,阿兄却说让她自去玩耍。她今日把刘君雅和主簿娘子见了个遍,阿兄反而一面未露。周夫人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寻了些别的借口,又赔了诸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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