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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将付生抹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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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岭地狱爬回六门后,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对外宣称重伤静养,实则是在消化身体的异变。

他沉默寡言,拒绝见任何人,连兄长的关切也被拒之门外。

那段时间,他像一个被抽空的人偶,只剩下一个躯壳在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次血液的流动,都仿佛在提醒他,他不再纯粹属于自己。

深入骨髓的阴寒在体内流动,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想过死。

不止一次。

刀锋划过手腕,疼痛短暂而清晰,看着暗红的血涌出,他竟感到一丝解脱的快意。

然而,当第二天晨曦微露,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手腕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痕迹。

那强大的、非人的自愈力,对抗着他求死的意志。

连死,对他来说都成了一种奢侈的妄想。

更可怕的是,某种难以抗拒,源自血脉深处的牵引力,一种冰冷的渴望,驱使着他离开那安全的牢笼,一次又一次地上山。

起初,他以为是错觉,是创伤后的幻觉。

但那种牵引力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如同无形的线,扯着他的躯壳,走向云岭密林,去到那片熟悉的沼泽。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跟体内那渴望某种“食物”的意志,进行着无声的对抗拉锯。

最终,那股力量总会占据上风。

他麻木地跟随着这牵引,在山林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又是一个被驱使上山的夜晚,月光惨白,山林寂静的可怕,他站在一处熟悉的山崖边??这里,可以俯瞰山脚下那个名叫柳溪的宁静小村落。

往日此时,村落里会有点点灯火,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或人语,是人间烟火气的象征。

但那一夜,柳溪村一片死寂。

没有一丝灯光,没有一声犬吠,连虫鸣都消失了。

那东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感应着什么,他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自己”的手拂过冰冷的岩石,触摸潮湿的苔藓,在黑暗中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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