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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微微偏头。
隔壁满听的房间,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小满,哭了吗?
很快,松月凉就意识到,满听是做噩梦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下一秒就悄无声息站在了满听的床前。
在梦里,满听又回到了那一天。
小满听和陈二在山里采了些野果子,还有秋菊花,有说有笑往家里走。
今年雨水丰沛,野果子长得很密,他们两个也试过了,野果子还很甜,能吃好长一段时间了。
秋菊花采的朵朵完好无缺,泡在水里一定很好看,还能去火消肿,对于不能下床的妈妈来说,很是有用。
两人靠近家门的时候,里面传出了陈贵歇斯底里的声音,和妈妈细弱的断断续续的哀求。
陈二拉着小满听躲在垮塌了一节的院墙和一堆杂物的夹缝里。
陈贵打牌输了,喝多了就会回来骂满姨。这时候他们往前凑,只会让他下手更狠,满姨也会更遭罪。
陈二小声道:“小满,跟我去找我爸妈,让他们来阻止。”
小满听这次像是被吓傻了,没有回应。
常年被锁的房门大开着,陈贵伸手掐着满姨的脖子,恶狠狠地问:“臭婆娘!说!今天是不是有男的来敲你的门了?”
满姨的声音细弱又艰难,“呃,没??没有??”
陈贵啐了一口,“不可能没有!我在牌桌上听得真真切切!说你是不是爬着去给他开门了?”
似乎是没了力气,他掐着满姨的手松了松。
满姨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没有??”
陈贵一巴掌扇上去,“还不承认?如果不是野男人敲门,你身上为什么这么脏?分明就是下地了。”
似乎不解气,他换了手又重重扇了一巴掌上去。
满姨哀哀解释着,“水??我只是想喝水没??没扶好……”
陈贵甩了甩发酸的手掌,“为了喝水摔了?平时怎么没见你为了喝口水就摔了?”
“你相信我,我不会??为了小满,我不会??”
“你还敢提那个赔钱货!”陈贵突然发狂,松开了满姨,“我打死你??”
陈二察觉出了不对,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失去支撑,满姨的骨头们就像是断开了连接,只靠皮肉撑着,散在了地上。头不正常得后仰着,嘴角溢出的血顺着颧骨和眼眶流了下来。
小满听撒开手里的野果子和野菊花就要往里冲。
陈二眼疾手快把她拉住,死死抱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斥道:“小满,你不能进去,我们去找我爸妈……”
野菊花和野果被两人踩烂,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小满嘴里呜呜咽咽,眼里满是绝望。
来不及了。
满姨若有所觉,朝两个孩子的方向看过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用尽最大的声音喊:“不要过来!”
房内传出了刺耳的声音,陈贵抽出了堆在墙角的一根铁管,借着酒劲儿,重重朝满姨的身上砸去。
满姨瞪大了眼睛,嘴角的血突然汹涌而出,染红了半张脸,染红了一片底板。
陈贵一个激灵,酒就醒了。
他手里的铁管“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颤颤巍巍伸手,探了探满姨的鼻息,瞬间瘫坐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
陈贵拼命摇着头,一点点往门外蹭。他扶着门框站起来,反手关上房门,惊弓之鸟一样在院子里左顾右盼。确定自己没有听见人声之后,将院门关好上锁。
陈二死死抱着小满,小满的嘴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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