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邹?没说话。

老妈在这一点上有些敏感，或者说，有些自卑。

“别总跟他要钱，”老妈说，“他该以为是我支使你去的了，我又不是出不起那一份钱。”

老妈一直没有工作，存款是有一些，离婚的时候老爸给的，还拿了这套房子，加上姥姥去世前给她留的……

总之除去必须父母各出一半的钱，邹?不太愿意让老妈动钱。

老妈想往武馆投点儿钱，除去跟吕叔的关系，可能也是想能有点儿收入。

邹?本来是担心她被人骗钱，现在感觉吕叔不至于是那样的人，但说实话那个武馆……能不能赚钱真不好说。

邹?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没好多问老妈和吕叔的事儿，但应该问问樊均的工资。

“叹什么气？”老妈进了自己屋，门一关，在里头说着，“难道你不是为了钱，你俩其实是父子情深是吧。”

“难道不是咱俩母子情深吗？”邹?靠在门边笑着说。

“你啊，”老妈叹了口气，关掉了屋里的灯，“赶紧睡，眼睛都熬红了。”

当初父母离婚时，他强烈要求选择跟没有收入来源的老妈一起生活，奶奶还劝过他要理智。

“这就是我最理智的决定，深思熟虑，渊思寂虑，字斟句酌，谋定而后动。”邹?回答。

现在老妈没接他的话茬儿，让他莫名其妙有些没底。

他一直没有问过老妈要不要跟他一起生活。

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父母离婚时唯一需要做出选择的人。

一厢情愿了吗？

这两三年他想了那么多，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啧。

老妈关灯之后并没有践行十一点前睡觉的好习惯，而是打开了手机，能听到屋里她手机中传来的小视频的动静。

听上去老妈也没认真看视频，只是不停地切换着，两三秒一个两三秒一个。

邹?没回屋，就那么靠在老妈卧室门边。

一直到老妈室里没了光亮，也没了声响，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靠着墙坐到了地板上，看着客厅窗外漆黑的一片出神。

“今天回学校？”刘文瑞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一听就是嘴里塞满了吃的。

“嗯。”邹?坐在小区对面的店里，面前的桌上是一份培根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三明治咬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不好吃，培根像是刚从哪具干尸身上削下来的。

咖啡倒是还可以。

一夜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就指望这杯咖啡了。

“你不一直是周一早上才连滚带爬返校的么，”刘文瑞那边传来了风声，应该是出门了，“我现在过去，你在哪儿了？”

“楼下那个咖啡店。”邹?说。

“我要一杯熔岩拿铁。”刘文瑞说。

“三明治要吗？”邹?问。

“要，”刘文瑞说，“还是你了解我。”

十分钟之后刘文瑞坐在了他对面，看着桌上被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我他妈还是不够了解你。”

“没吃过这家，怕不好吃，”邹?喝了一口咖啡，“我就替你尝了一口，万一不行还能换。”

“我姑且再信你一次，”刘文瑞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嚼了两下之后抬头看着他，“邹?我操|你大爷。”

“我没有，”邹?说，“授权你替邹铭操他大爷。”

“邹铭谁？”刘文瑞看着他。

“我堂弟。”邹?说。

刘文瑞拿着三明治看了他快一分钟才又指着他骂了一句：“我操|你。”

“别啊，”邹?笑了起来，靠到椅背上，“不是我的菜，我反抗起来你还打不过我，再给你打废了。”

“服务员！”刘文瑞瞪着他，冲吧台那边招了招手，“你们这三明治去年的吧？培根都干尸化了。”

吃完服务员重新拿来的一份蛋糕，刘文瑞才满意地抹了抹嘴：“走。”

“你怎么想着星期天一大早回学校的？”出门的时候他又问了一句，“你妈……”

说一半又停了，似乎是有所顾虑。

但停得不是地方。

“骂谁呢？”邹?扫了他一眼。

“你妈去南舟坪了？还是没回来啊？”刘文瑞问。

“一早过去了，”邹?伸了个懒腰，“毕竟是资方，积极点儿也正常。”

今天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儿，他俩回宿舍东西一放就去了球场。

宿舍里几个同样没事儿干的正在打球。

“换人换人！”张传龙一看到邹?就喊了起来，“我们的人来了！”

“你们先打，”邹?坐到球场边，“我消消食儿的。”

“就一口树皮培根还给你吃撑着了……”刘文瑞外套一脱甩到他旁边冲上了球场。

邹?一边看他们打球，一边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老妈还没给他回消息。

一早起来老妈就已经出门了，他给老妈发了个消息说回学校了，老妈一直也没回。

把手机放回兜里的时候，余光里扫到脚边有个正在动的东西。

他先是蹦了起来才回头看了看。

一只巴掌大的小白猫，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