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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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均把外套拉链一拉就准备出门。

“你不用去不用去，”珊姐站了起来，“他刚都说了不喝，你别管他，他又不是客人。”

“他……”樊均不知道这娘俩是怎么回事儿，珊姐平时很少提到她儿子，就知道有个在上大学的儿子。

他看了邹?一眼。

这会儿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除了表情之外的一切都在表明他不爽，这种不爽有些微妙，会让樊均联想到吕泽对他的态度。

“喝。”邹?靠在椅子上又重复了一遍。

“嗯。”樊均在珊姐过来拉他之前推开门走了出去，又迅速带上了门。

经过舞蹈室下楼的时候他往里看了一眼，狗躺地上翻着个肚皮四脚朝天，几个小姑娘正蹲边儿上给它呼噜肚皮。

“嘴套呢？”樊均走进去问了一句。

“摘了，”蓉蓉晃了晃手里的狗零食袋子，“刚喂它吃了一块鸡肉干儿。”

“戴上。”樊均说。

“又没外人。”蓉蓉说。

“你们倒闭了啊没外人。”樊均过去拿过桌上的嘴套往狗肚子上一扔。

狗立马一个翻身坐正了。

“乌鸦嘴！”蓉蓉喊了起来，拿过了嘴套，一边给狗戴上一边冲他翻了个夸张的白眼，“快呸！”

“呸呸呸。”樊均转身走了出去。

楼下的奶茶不是什么连锁店，里面只有老板姐姐自己，这会儿没有生意，正趴桌子上睡觉。

樊均伸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哎！”姐姐猛地抬起头，“喝什么？”

樊均看着柜台上方灯箱上选择并不算多的奶茶，琢磨了几秒钟：“姜奶吧，两个大杯。”

刚邹?进来的时候，鼻尖和耳朵都是红的，估计一路吹着风过来的。

“你专门跑来一趟，还带着你那个猪头军师刘，”老妈抱着胳膊靠在桌边看着邹?，“不就是为了看看我是不是往哪个骗子那儿扔了钱么，现在又说不为这个！那你为哪个！”

邹?偏头看着玻璃门外空无一人的走廊，沉默着。

“说话啊！一说正事儿就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老妈说。

邹?笑了笑，还是盯着外面，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你现在算是在这儿过日子了吧。”

“什么意思啊？”老妈问。

“字面儿意思。”邹?说。

“别跟你爸似的，一句话带八个弯儿，”老妈拧着眉，“听不懂你们这些高级话！我不就是想帮帮忙么，老吕一个人忙不过来……”

“其实我周末回不回来都一样，是吧？”邹?转回头看着她，“你平时还回那个家吗？”

“我天天一个人待那儿也无聊啊！”老妈说，“你周末要是愿意，也可以过来啊……”

“我过来？”邹?没忍住挑了一下眉毛，“我过来干嘛？”

“过来帮帮忙啊，玩一下也行啊，”老妈说，“你不是也会点儿吗，学员多的时候你可以帮忙看着点……”

“我真……”邹?吸了口气，摘下眼镜放到旁边小桌上，低头用手在脸上搓了搓，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操了。”

“真该让你爸看看你这德性，”老妈说，“他还觉得你特像他呢。”

“有时候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沟通……”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邹?就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吞回去。

这是老爸经常会对老妈说的话，邹?一直很注意避开，无论多不高兴，他都不希望老妈从他嘴里听到这些会戳到她的话。

“那就别沟通！”老妈果然生气了，“我就是个弱智，沟通个屁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邹?说。

“你就是！”老妈说，“你……”

门被推开了，樊均拎着个奶茶袋子走了进来。

老妈生到一半的气被卡住了。

邹?松了口气。

樊均把袋子放到桌上，拿了一杯插上吸管递给了老妈，又拿出一杯。

邹?在他准备帮他那杯也插上吸管的时候赶紧伸手拿过了奶茶：“我自己，谢谢。”

“你不喝吗？”老妈问。

“减重呢。”樊均说着把空袋子折了折，放到前台的柜子里。

“不是挺瘦的吗，”老妈打量了他一下，“老吕也没让你减吧？”

“吕泽，”樊均说，“减就减吧。”

樊均收好袋子，转身顿了顿，这会儿珊姐和邹?都没再说话，不知道是已经说完了还是在对峙。

看气氛应该是后者。

邹?眼镜都没戴着了……

樊均准备去训练区，虽然这会儿没有他的课，他本来是在这儿安装那个展架的……但一会儿再说吧。

刚要抬脚，珊姐却已经站了起来，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樊均不得不停下了步子，看了一眼邹?。

邹?靠在椅子里，一条腿架在膝盖上，认真地喝着奶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樊均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看，珊姐已经没了影子。

“她可能……”他转头看着邹?，“去隔壁店里了。”

“嗯。”邹?应了一声，眼睛都没往外看，更没有要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