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32(2 / 2)
“你不知道什么是走了,以为是在玩捉迷藏,拉着老爷爷要去找,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找到。”
小孩的童言童语虽然没有逻辑,却总能正中人心,诗久夏不知道什么是离世,只以为那是一场躲猫猫游戏,她一定能在某一个角落找到那个总是笑着摸她头发的温柔阿婆,她们一定会有见面的那天。
可那场躲猫猫的游戏她不会有胜利那天,那天,乃至以后她的一生,她都不会在某个地方看见那个阿婆,看见那个佝偻着腰,满头银丝,生命线已经流逝到终点的人。
诗久夏对生死其实没太大的概念,四岁的她已经被抱着见过太多人了。
诗君华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投资商,助理下属,涂无虞的上级领导,同职位的工作人员,和她一起并肩在最前面,为基层人民服务的无名英雄,和涂蓝翼年龄相似,伟大到根本不敢公开名字,隐姓埋名的奋斗者,还有同一条街,各有故事的邻居。
很多人在她的童年里不过只留下几句玩笑话,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某样放在盒子里名贵的首饰。
她见过太多太多的人,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就见那么一面,至于以后会不会在她生命里,她无法知晓,也没有概念。
十七岁的诗久夏对生死仍没什么太过深刻的了解,她所爱的人里,还没有哪一个真的离开了她。
“后来就没有再开了吗?”诗久夏问。
“没有。”祝与青停在路口,伸手一指,“阿婆去世后老爷爷仍经常坐在店门口,那段时间他头发白了很多,你经常去找他聊天,哄他开心。”
诗久夏顺着祝与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街道早已在数年的风吹雨淋里变了模样,报刊亭依旧还在,只是泛起岁月的黄,原本统一的色调斑驳一片,深浅不一,因为过久没有打理,盖着厚厚的灰。
“后来呢?”
指尖摸上已经开始掉落的绿漆,陈年老灰带着浅浅的絮叨声覆盖住诗久夏的指腹,粗糙的像那双满是老茧的手。
“思念成疾,没俩年老爷爷也去世了,家里的人换了地方定居。”祝与青看着诗久夏,“再后来就没人知道了。”
故事到这听起来该结束了,诗久夏却问起另一个问题,“那我呢?”
祝与青挑眉,有些意外她会问起这个,如实答:“你一直来了很久,直到某天发现不会再有人坐在这里后才没再来过。”
“大概多少岁?”
“七岁。十年前。”
“还有后来吗?”诗久夏又问。
“你没发现你路过这里时总是会下意识往这边看一眼?”祝与青沉默一瞬,反问。
诗久夏摩擦着手指粘上的灰,倒是没发现自己有这么一个习惯,甚至持续了如此之久,从七岁到十七岁。
那是她人生意义中第一次真的接触死亡,以至于多年后仍留存着那时留下的习惯。
诗久夏有些不解,站到祝与青身前,认真问,“死亡很可怕吗?”
祝与青盯了她片刻,摇摇
↑返回顶部↑